刚喝两口茶,一个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
米秋河朝老太太招招手:
“老婆子,把儿子刚送来的碧螺春拿出来,梁书记喝不惯这普洱。”
米夫人跟梁栋打了声招呼,又转身进到屋里。
按道理说,米夫人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却已满头银发。
米秋河看出了梁栋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我爱人是景川师范学院的老师,在我被陷害的时候,她就一夜急白了头。”
梁栋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道:
“米书记,是左县长推荐我来的。”
“你说小左啊,”米秋河很平淡地说,“小左这人啊,能力很强,只是……可惜了。他性子过于刚烈,过刚易折,就是再有本事,落得这个下场,又有何用?”
米秋河略作沉吟,又道:
“小左有着坚定的信仰,这一点,我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米夫人用一个茶盘端出来四杯茶,给石桌旁的四个男人一人面前摆上一杯,然后搬个小凳子,默默坐在了米秋河身后。
米秋河指着茶对梁栋道:
“梁书记尝尝这碧螺春,是我儿子才寄回来的新茶,应该很不错的。”
梁栋喝了一口,盛赞道:
“不错,不错,这绝对是顶级碧螺春,一定价格不菲。不知令郎在哪儿高就?”
提起儿子,米秋河脸上写满了欣慰:
“米良大学毕业后,我本来希望他进体制的,可他是个有主见的人,坚持去申城一家投资公司当了一个高级白领。事实证明,米良的选择是正确的,远离了官场,就远离了是非。他现在一个月的薪水,比这个正处一年的打个卡工资还要多一大截子。”
米秋河口中的米良,就是他儿子。
梁栋心道,不会这么巧合吧,就开口问:
“米书记,你儿子在哪家公司?”
“好像叫‘普安资本’吧。”
梁栋笑了:
“他们老板是不是叫何叶?”
“这个我倒没怎么关注,不过我知道他们公司现在的实际负责人是一个叫陈妍的小姑娘。”
见梁栋一直在笑,米秋河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