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三人脸色大变。
尽管是在白天，他们仍感受到了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三人压制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后背直冒寒气。
秦肆酒则是饶有兴致地松开了准备关门的手。
他双臂环绕在胸前，看着前方声音的源头。
小疯子不是死活不现身吗？
1001不怕死地接了一句：
【宿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邪神大大现在也没现身啊，就说了句话而已嘛…】
像是特意为了打1001的脸。
裴如墨的身影缓缓在秦肆酒的身前显现。
他的眸中古井无波，看三人的眼神像是看死人。
如此浓重的阴气让三人承受不住，纷纷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刘一柱颤抖着挡在刘实和刘小壮身前。
刚刚那一下就让他确定了。
眼前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小鬼。
即时知道自己的能力远远不够，却依然咬牙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人？”裴如墨一半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晦涩的神情带着极强的侵略感。
“我可不是人。”
这句话无声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秒，裴如墨竟是直接将刘一柱那条胳膊扯了下来。
血腥味在众人的鼻腔之中炸开。
刘一柱疼的滑跪在地上，鼻尖冒出冷汗。
刘实和刘小壮大惊失色，连忙查看刘一柱的伤口。
“老板！”
“老板你没事吧！？”
秦肆酒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裴如墨则是阴冷地笑了起来。
“再敢用你们的脏手碰他，可就不是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刘一柱戒备地盯着他。
他疼的快要昏过去，却还是立刻喊了一句。
“陈先生！你还没听见吗！这男人可是鬼！”
“啊。”秦肆酒戏谑道：“我知道啊。”
刘一柱傻眼了，但仍然不死心。
“陈先生，人鬼殊途！您何必与鬼同流合污！”
“我乐意。”
在秦肆酒回答完，刘一柱趴在地上又是吐出一口血来。
刘小壮甚至分神的想。
总觉得老板吐血是被气的…
裴如墨的杀心四起，黑色眼睛中的冷冽几乎要化为实体。
秦肆酒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又不是是非不分，这几人只是为了他好罢了。
“还不快走？”
刘一柱被扶着从地上站起身，却依然没有挪动脚步。
他将外套脱掉，用来止血。
又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符纸贴在伤口处。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不走。”
刘小壮一个激灵，老板这是在作什么死？
秦肆酒没松开扯着裴如墨的手，审视着看他一眼。
“找死？”
“不。”刘一柱摇摇头：“今天拜访，我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
1001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真不愧是书中最牛逼的道士，这么一看果然是有几分魄力。】
秦肆酒低头扫了一眼，也没打断1001的话。
那刘一柱现在腿肚子直打颤，只是看起来云淡风轻罢了。
秦肆酒漫不经心抬眼，“说。”
刘一柱连忙道：“听小壮说，昨天晚上十三层的厉鬼是你杀死的，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那个血阵。”
秦肆酒罕见地愣了一下。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如墨眸中带着审视，盯着秦肆酒的眼睛，也想要听听他的回答。
“宝贝，怎么不回答客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