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院子,以后就是宋春雪的了。
她站在门口,第一个感触就是,要不继续出门捡石头去?
“做人别太贪心,能见到一块已经谢天谢地了,有意为之不一定能见到,说不定还要挨打。”道长大摇大摆的往屋里走,“我来生个火,喝个茶,再住一晚上,咱们明日再启程去凉州城,师弟可有意见?”
“也好,”宋春雪正有此意,“那咱们是不是该换把锁?”
“那当然,师兄刚才在山底下顺手买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道长一拍手掌,“简直绝妙。”
宋春雪也跟着乐了,“那真是绝妙,师兄真有先见之明。”
“那是。”
道长乐呵呵的将新买的大锁挂在大门后边。
一块石头换了这么大院子哎,刚开始还镇定自若的宋春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他娘的牛啊。
她忍不住像小孩子那样,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在地上雀跃的蹦了蹦。
若说这不是祖师爷的刻意安排,她都不信。
美美的深呼吸几次后,她来到厨房,才注意赵家人拉来的吃食中,有五只活鸡。
就算今晚杀两只鸡,还剩下三只,他们走了它们怎么活?
道长凑到旁边,盯着绑住双腿的大公鸡,“师弟要杀吗?”
“不,”宋春雪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杀生,要不养着吧。”
道长咽了口唾沫,“那也行。”
“哦不行,这个庄子易主了,短时间内不会盖庙,依我看得杀两只鸡献祭给灶王爷,我先去画符,待会儿给灶王爷烧柱香。”
“那师兄来杀鸡。”宋春雪怕这个任务落在自己身上,起身跑向自己昨晚睡觉的房间,“我先去收拾屋子。”
道长也无奈,这鸡他杀还是不杀?
算了,他先去喝茶。
辰时。
宋春雪在院子里走了个遍,不住的感叹赵家人有钱。
这房子盖得再气派不过。
就算是不用推倒重建,在原有的基础上加高屋顶,改建一下房梁,就能当成庙宇了。
不过她也知道,建庙这件事还是要师兄发话。
等她转了回来,到厨房准备做午饭时,发现厨房的活鸡少了一只,道长也不在。
“师兄去杀鸡了吗?”
宋春雪不由走出院子,想着午饭有着落了,就是鸡血面。
“师叔,还是你老人家速度快,这么快就可以下锅了?”
道长弓着腰,将道袍衣角绑起来,手上还粘着鸡毛,正乐呵呵的夸赞一位年长一点的道士。
师叔?
宋春雪瞬间紧张起来。
这就是师兄说的那位老师叔?
她紧张的手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猫着腰走到他们身边。
“师……师叔,我是宋春雪,见过师叔。”
一张嘴就结结巴巴,她感觉自己手心的汗都是凉的。
这位师叔看着不老,个头不高,也不算矮,同样蓄着黑亮的胡须,光看脸上的皮肤,好像跟张道长没什么差别,说是同龄人她也信。
他没有穿长道袍,中长青布衫,头上戴着道巾,即道人戴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