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石道友居然还孤身进入过陆间禁区,真是胆识俱全啊!”修琳一拍自己的大腿,高声称赞着石承。
“哪里,哪里,修道友谬赞了,只是石某上次随药师商会来贵国做生意时,恰好听说最近的一处禁区山脉距离我们下榻的城市不过二十余里,而且山脉里还有石某当时急需的一味药材,所以石某便雇了几个熟悉当地的武师作为向导,然后就直接出发了,准确的来讲也不算孤身下禁区。”
“石道友过谦了,哪怕是放在我们五湖盟里,内门中的精英弟子们若要去大禁区历练,也需先行组队抱团,做足准备后再一同出发。若要深入禁区,队伍里更需有至少两位经验丰富的长老在旁指导。”
“是啊,我们门派中也是如此。不过,肯滨禁区自然远比不得陆间禁区凶险,再加上我们队伍里有修道友、石道友和铁道友三位经验丰富的半步宗师在,此番行动,必是高枕无忧了。”队伍里另外一名高阶修者境的修士插话道。
在众人天南地北地攀谈之时,吴能突然发觉,一向健谈的徐丰时,自打上了车之后,突然变得心神不定,眼睛一直有些飘忽地在脚下的车厢地板上扫来扫去,只有别人问到他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来,带着有些勉强的笑容把话题应付过去。
于是吴能低声关切道:“徐执事,可是身体不适?”
“啊?”徐丰时抬起头来,打了个哈哈,道,“吴公子何出此言?徐某身体并无大碍。”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是吗?不瞒吴公子,这次进入禁区要携带的物资很多,我刚刚是在心中盘算了一遍清单,想再看看有没有漏带的东西,所以可能有些走神,多谢公子关心了。”
“这样吗?”吴能点点头,既然徐丰时这么说,他倒也不再追问了。
石承也注意到了徐丰时的异样,不过在他看来,徐丰时今天反常表现的背后绝对不会简单,只是眼下徐丰时什么都不愿意吐露,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难不成果木商会想对我们不利?”石承心中突然冒出来了这个念头,自打石承学成出山以来,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些人或事的。
不过仔细地思考后,石承还是觉得这个想法的可能性不高,毕竟为了这次行动,果木商会可是下了血本,甚至从五湖盟这样的顶尖门派中请来了一位长老级别的高手,这样的高手若是在肯滨禁区这里翻了船,那对于果木商会来说可是会惹上天大的麻烦的。
如果只是单纯对石承三人不利,在石承看来可能性也很低,道理也是一样,活着的石承能创造的价值更大,谁会非得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丹师为难呢?
“等到了禁区之后,想个办法私底下打探打探吧。”石承暗想道,徐丰时今日的异样总是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必须要弄清楚原因不可。
日落时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石承轻轻地掀开车帘,肯滨禁区入口处那条标志性的发光河流再一次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耳畔传来杂乱的车轮声和马的嘶鸣声,石承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这进入禁区的山口处,行驶的车队并不只有果木商会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