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政治人物,理智下的妥协是必备的一个要素,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自身实力。
以前连绍成身为杨辰的直接顶头上司,都拿杨辰没办法,何况现在杨辰不仅不在他的手下,论级别也跟他相差无几了呢。
原来两个人隔着两个大级别,现在两个人只有小级别之分了。
同样是关系,杨辰的关系可以随便用,而连绍成的关系只能在关键时候用。
所以连绍成就拿杨辰没办法,他不能去要求老同学去跟昌平省打招呼,惩罚一个小干部,特别是杨辰又没有明显的错误。
达成了友好相处原则后,连绍成挂了电话,兴致了了地回去了自己的书房。
连慧的母亲重新把手镯带回手上,心疼地擦拭着上面的痕迹。
而连慧一脸的迷茫,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好像给她送礼的这个姓杨的县委书记,跟父亲竟然有宿怨,偏偏父亲又拿他没有办法。
以父亲的能量,都奈何不了他吗?她虽然没有见过杨辰,可从电话里听,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人,而且说话很自然,也很风趣,没有跟她见过的那些领导干部一样,总是端着,总是故作高深的样子。
所以见父亲去了书房,她想了想,又跟了进去。
见连慧进来,连绍成也不意外,招呼女儿坐下后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太理解,我给你讲一下由来吧,这个杨辰呢,原来是我曾经任职过的平山县一位乡长,跟曾经过来咱们家几次那个韩叔叔搭班,他跟你韩叔不是亲属,但有一定的关系,平常以叔侄互称。”
“这个杨辰大约比你大一到两岁,但仕途特别顺利,超乎常人的顺利,而且跟一般快速提拔路线还不一样,每一步都走的特别稳,特别扎实。”
“他非常有能力,平常看似很谦逊,实际上很有傲气,当时按照我自己出台的文件,他应该被提拔的,我觉得他这么年轻,稳一稳比较好,就出手压了一下。”
“后来我进步需要他的助力时,他故意不提供。”
“矛盾大概就是这样产生的,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后他想办法跳出了平山,我呢,也去了顺宁,这个时候你还在学校,不知道这些。”
这个时候连绍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在顺宁的时候,我出手阴了他一把,也被他逼的远走他乡,让你母亲埋怨了我两年。”
“这次才算是真正结了仇了,虽然我也没有占到便宜,他也吃了点亏,算是两败俱伤吧。”
“我回昌平的时候,他也刚从西南回来,又提拔了一小步,我就知道,奈何不了他了,已经成气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