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经过就是这么个经过。次日大军启程,从边境撤离,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前进。
风尘仆仆奔波两月,早就接到消息的百姓夹道欢迎,途中经过的城池皆食住全免。所以就算是两个月的奔波下来,将士们依旧面色红润精神饱满。
京城里军队会经过的大道,两边的酒店茶楼的包厢早早地被人订满,连大厅的位置都需要提前预订。
祝影骑着高头大马从大道上大头走过,被各种鲜花手帕瓜果兜头砸了一脸。
一个苹果砸在她的枪尖上,稳稳当当扎了个透心凉。祝影抬手挡住这些满怀拥戴的美丽暗器,有些忧心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这条大街。
听到旁人的一声惊呼,祝影抬头一看,头顶上一个黑黑圆圆的东西瞄准了她的脑袋,以自由落体加速度飞快地兜头砸来。
啊不是,你们扔发簪折扇水果我就忍了,大爷的怎么还扔酒坛?!
祝影心里骂骂咧咧,脸上面无表情,运转轻功从马上跃起抓住酒坛。
顺便伸手一捞,把和酒坛一起掉下来的人也揽在怀里,稳稳回到马背
在人刚一入怀,她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垂眸一看怀中人,显然是个脸颊酡红的醉汉。
一方面是为了这男儿的名声着想,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的狗命要紧。
祝影把人摁在怀里不让人看清他的脸,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先走一步。
“驾!我先走一步了,到那里等你们跟上来!”
应观澜抬眸看了眼将军飞驰离开的背影,明明笑容不变,可附近的人就是感觉周边的温度莫名低了几度,打了个寒战搓了搓胳膊。
现在自己这身太明显,把人直接扔在医馆恐怕又会被人看见传些风言风语。
送到自己府上那就更不能了,这个国家对男子的约束虽然不像隔壁男尊对女子那么紧,但总归是对男子的清白看的很重的。
祝影想了想,自己好像还有个私宅。就舍了马绕道进去,对里面的老奴交代了几句,把人和酒放下就走了。
时间卡地刚刚好,祝影和大部队同时抵达,在早早候在宫门口的傀儡幼帝和摄政王身后的百官的目光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将礼。
“爱卿快快请起。”小皇帝亲自俯身扶祝影站起来,像是背稿一样磕磕巴巴地开口:“此役辛苦,爱卿功不可没,可有想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