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斩目光连连闪动，“两大圣地，最终谁主浮沉？”
张仪眼底掠过一丝微光：“我们无法管这么多，是谁，就跟着谁。”
姜斩沉默了好一会儿：“墙头草……”
张仪道：“此番晋国让我看到，墙头草有时候也很好，若我估计没错，晋国将马上配合秦发动对夏魏反攻，很快，晋国不但能收复失地，还能快速壮大，或许……”
他眉峰微微一动：“或许……晋王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
姜斩一愣：“什么意思？”
张仪踱步一阵之后，才开口道：“你不觉得有些事现在看起来很奇怪？嬴江决裂，是凤辰所为，然后他起兵攻打晋南。这时候晋国援助晋南，结果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天赐良机，我大夏也同样如此……”
他说的很慢，仿佛边说边思考。
“晋国出兵，夏国以为看到机会，乘机攻打晋国，以求吞下这最弱而成为最强，但战争很奇怪，晋与楚这个最不可能的仇敌居然结盟，随后楚出兵，但楚国为什么不怕滇？一定是达成了协议，可这也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考虑有人在推动。果然，滇也出兵了。与此同时，凤辰倒戈一击，居然形成四国伐夏之局。而这时候，回过头看，辰来点火，晋来造局，六国卷入，天下大乱，诸侯不可开交、无法联合之际，秦出兵……”
他看着面色越来越凝重的姜斩：“别忘了，女帝和江凡根本是假决裂，这个局是他们所设下，晋国又是秦国盟友，他们的打法回想起来颇有点像诱敌深入……”
姜斩面色变得非常难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嬴江二人之局，晋国也是他们的合伙人？但是，那可是要以国运为赌注，司马棘谨小慎微，他敢如此？”
张仪点点头：“常理看，根本不可能。但若是嬴江二人早就察觉圣地助夏欲伐晋呢？”
姜斩手指一顿：“那么司马棘就明白，他的王国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如何自保？依靠秦，那么，司马棘便一定要入秦之局……”
姜斩猛然咬牙：“我明白了，这两个妖孽，算尽了一切。”
张仪道：“对手，的确强的可怕，恐怖的让人颤抖，你怕了吗？”
姜斩目光森冷：“我承认，他们的确让人毛骨悚然，但我姜斩还不至于怕了他们，笑到最后才是真英雄。”
张仪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我要捧的王。而王者就要有王者的目光，你现在应该看清楚，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大夏。”
姜斩深吸口气：“下一个，会是魏。”
“我猜测也是如此，魏王应该也已经感受到危机，所以绝不会拒绝夏的并入和两大圣地的扶持。”
姜斩紧紧按着刀柄，微闭双目似乎在沉思。
张仪道：“当断不断自取其乱，这是你唯一机会。就任夏王，等待坐享。”
“唯一条件，是永久服从圣地……就像皇庭……”
“不一样，”张仪摇头：“皇庭已经被五大诸侯瓜分，而未来圣地一统，只有一个代言，你将拥有圣地之下，统治世俗之至高大权。”
他深深看了姜斩一眼：“或许，你有更深的心思，隐藏起来，不论你想什么，总要先占据那个位置，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