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被榨干是种什么体验？
法师林此时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莫名平和的状态，就仿佛腰子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失去魔力的支撑，他构建的法术模型也开始逐渐崩塌，随之而来的是这个用法术开辟出来的混沌通道一寸寸分崩离析。
而在通道外，无数光怪陆离的能量狂涌而至，顺着通道“墙壁”裂开的缝隙不断往里渗入。
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光明、黑暗、水、火……
各种属性的能量疯狂冲刷着林顿的身体和灵魂，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爽体验，有时像是利刃加身，把他当成肉馅一样不停剁着，有时又像是整个人被扔进了高压锅里，四面八方都是难以抵挡的高压，要将他压成肉泥。
还有如同被热油浇在身上一般的灼热感，被冰冻住的寒冷感，被按进水里的窒息感……
就好像被人当成食材，换着花样的烹饪一般。
“我……草……”林顿疼得牙都快咬碎了，就连氪星人的肉体都无法抵抗这种洗礼。
他知道，自己本该在一瞬间就化成齑粉然后被这些狂躁的能量同化，之所以没死，甚至没受伤是因为受到了员工模组“免疫负面状态”的规则保护。
这个所谓的“初级”模组绝对有问题，普通的观测者拿到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模组。
林顿一边难受，一边暗自感谢太阴星君，要不是女疯批给他开了挂，林某人这次就阴沟翻船了。
“现在只有用终端离开了。”
强烈的痛苦让他思绪有些难以集中，尝试了半天才成功打开终端界面，正准备离开，却无意间瞟见自己许久没怎么增长的属性竟然再次开始飞涨！
“这算是……洗经伐髓？”林顿眉毛一扬，“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传说中的超级氪星人？”
念及此处，他暂时收起了离开的想法，强忍着各种类型的痛苦，漂浮在一片混沌之中任由能量冲刷自己。
远远看去，无尽混沌之中五颜六色的能量如同丝带一般汇聚缠绕在一起，包裹成了一颗色彩斑斓的巨茧。
四周时不时有湛蓝的星光闪过，那是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世界。
“这片空间该怎么称呼呢？”
为了缓解“被烹饪”的酸爽，林顿开始强打着精神胡思乱想，试图分散注意力。
“这些能量如此狂躁，会不会对各个世界产生影响？”
他这么想着，就看见一颗足球大小的蓝色光球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些缠绕着他的“丝带”在光球靠近的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纷纷涌向湛蓝的光球，却只能在其表面无力地滑开。
就像水中的水草被船艇推动一样。
“原来世界都被那蓝色的光保护着！”林顿恍惚了半天，才重新集中念头，“难道那就是所谓的世界壁垒？”
这时，又有几个世界飘过，林顿注意到其中一个世界的蓝光无比黯淡，仿佛黑暗中即将熄灭的蜡烛，无力地摇曳了一会儿，最终“噗”一下爆发出最后一丝光彩，然后彻底熄灭。
蓝光消失之后，世界的真容显露在林顿眼前，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内部则是一团旋转的气旋。
能量丝带立刻如同嗅到了猎物的饿狼一般，一圈一圈地缠上了那颗失去蓝光保护的玻璃球，玻璃球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很快就破碎了，而那团气旋则是越转越快，随着各种能量纠缠其上，逐渐变成了一个七彩斑斓的小点。
小点越来越凝实，距离林顿也越来越远，直到混沌将其重新掩盖。
林顿在最后一刻隐约看见，那个小点重新变成了一颗玻璃球。
毁灭，也是新生，一个永不停歇的循环。
“这就是轮回吗？”
林顿变得恍恍惚惚，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诸天万界的真相。
从未有世界死去，也不曾有新世界诞生，一切都只是轮回罢了。
“不，这和调查局的理念冲突了，没有新世界诞生，又怎么让诸天万界更精彩？”
“而且穿越者可以让新世界诞生，这一点我也亲眼所见！”
林顿再次回过神来，他的内心多了很多疑问。
轮回根源——那个位于调查局下方的大旋涡，是什么？
如果万界之间只是不停轮回的话，调查局的存在意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