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种树的皮不是可以用来造纸吗?”
老憨无奈的笑了:“构树的皮的确是造纸的好材料,可是用这东西造纸非常的麻烦,需要刮掉树皮外面一层表皮,然后再泡很长的时间,造出来的纸非常结实,可以用来糊窗户。
但是别的东西也可以用来造纸啊,鲁家最擅长做糊窗户用的纸,用的却是废弃了的旧麻绳,破麻袋,废物利用做出来的纸一样很好。
而且就现在这一片构树,能做几刀纸啊!还不够功夫钱呢?”
亦杰笑了起来,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连刘二勇也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
刘二勇这个人很简单很纯粹,不懂就直接问,从来不担心别人说他笨,因为他自己就认为自己不够聪明。
可是刘二勇的人缘非常好,很多人喜欢和他打交道。实际上老憨也非常喜欢刘二勇这个人。
老憨也曾经想过造纸,这里有好几个造纸作坊还是非常有名的,规模也不小。想要请一个师傅来,建一个造纸作坊还是可以的。
可是让谁来负责这件事儿呢?想来想去,居然没找到合适的人。
自己生的孩子不少,有才能的却没有几个,更何况有的年龄还很小。
自己其实也没盼望他们能出人头地,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了。
几个义子非常的能干,可是他们的担子已经够重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养子当中也有几个非常不错的,但是让他们挑大梁干起一个生意来,却还是有些困难。
自己后来日子过得富裕了,占的土地多了,才收养了这么多养子,有的年龄还是小了一些,等孩子们长大一些再说吧。
老憨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老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看一遍自己的土地,看一看土地上的庄稼长得怎么样了,这似乎成了一个习惯。
老憨回到家里,看到大女人的脸色又不太好,关心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大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就那样吧!这几年夏天都这样,老毛病了,地里的麦子长得怎么样?但愿麦收的时候我别再生病了。”
老憨有些无奈,自己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信心的,可是自己的女人也有点太奇怪了,一到夏天就倦怠无力,有点像苦夏的症状,可是用了药却又不管用。又好像是气血不足,用了药也没效果。
大女人却不在意的说道:“多吃点姜能够好点儿,这几年一直都这样,没什么的。”
老憨却继续劝说着:“这几天还是让孩子们带着你,去找大夫看一下吧,医者不自医,大夫家的人生了病,要找别的大夫看,这都是老规矩了。”
大女人笑着摇了摇头:“你拉倒吧,这几年少折腾了吗?去年孩子没带着我去隔壁县城看了一次,开回来的药方和你大前年开出来的药方一模一样,来回路上还累的不轻,这是图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