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弟,你竟是这么想?”
李长亭面露愕然,旋即失望摇头。
简直愚不可及,他再多言,与对牛弹琴何异?
庄腾看到他这幅表情,更是不爽,冷嘲出声:“李长亭,我称你一声师兄,是客气。你一个副脉真传,还真以为有资格教训我?”
李长亭眉头皱起,“大庭广众之下,庄师弟当真要出丑给外人看?”
“出丑?笑话!”
庄腾眼神冷傲:“我分明是在维护主剑脉之威严,何来出丑一说?”
话到此处,庄腾视线一转,看着向剑绝,继续讥讽:“向师弟,你为剑城站出来说话,我还当你是果敢之辈。
没想到如此胆小怕事,我看你不如下山去当个散修,也好过一直躲在师兄背后强。”
此话一出,李长亭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庄师弟还请慎言。”
“慎言?”
庄腾冷笑一声:“李师兄莫非忘了,八大主脉有监管分脉之责,若是向师弟继续逃避,恐怕倒霉的,可就是你们元剑脉了。”
“拿主剑脉权势压人?”
李长亭一脸震惊,“庄腾,你真是疯了!”
“李师兄,我也不想的。”
庄腾眼神执着的可怕,“只要向师弟应战,我便可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刁难元剑脉弟子,到时候你师弟师妹们不得安宁,可别怪到我头上。”
“庄腾,你尽管去刁难!”
李长亭眼神泛寒,语气强硬:“主剑脉是强,可我元剑脉也不是吃素的。”
“天真……”
庄腾面露嘲讽,正要继续反驳,一直沉默的向剑绝忽然开口:
“不用再说了,我应你就是。”
“傻小子……”
李长亭立刻急了,向剑绝微微一笑,道:“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拖累你们。”
庄腾听到当即笑了,“向师弟果真还有几分担当。”
“担当,我有。”
向剑绝转过头看着庄腾,眼神冰冷:“可庄腾你没有,剑塔除了分个高低,我们不如再赌一把。”
“哦?”
庄腾眉毛一挑,“师弟还有这等兴致?”
向剑绝向前一步,眼神毫不退让,“不赌明日输赢,就赌庄师兄你回宗之后,是否受罚。
若是没有,我自行离宗,你不得欺压元剑脉任何一名弟子。”
李长亭脸色顿变,急忙劝道:“傻小子,你真傻了?不可意气用事!”
“师兄,不必再劝了。”
向剑绝眼神坚定:“我相信剑宗长老公正严明,若是庄腾真未受罚,我继续呆着也没意思。”
“好!”
庄腾鼓掌大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倒是有些敬佩你。
我也不占你便宜,若是我回宗真的受罚,我便也自请离宗,绝不食言。”
“师兄可要说话算话。”
“一言为定!”
“……”
二人约定既然,各自分开,再无多言。围观的众多散修,也相继离去。
闹到这个地步,剑宗众弟子个个心里都不好受,可碍于庄腾身份,又不敢明说。
反倒是梁浩明,极为爽快地跟着李长亭走了。
庄腾看着梁浩明离去的背影,暗自冷笑。
“蠢货,这个时候不讨好我,日后你别想进我万剑脉。”
他也不看其余弟子,孤身进入别院住处,坐下来闭目养神。
他其实心里也清楚,今日之事,他的所作所为极为不妥,不少师弟们已经对他心生不满。
但母亲处处嫌弃他,唯独对他“年轻一代第一天才”的身份,最为满意。
这个头衔,他绝对不能丢了。
为此,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尚可忍受。
而且如今宗主不在,数十万剑宗弟子由八大主剑脉分管,元剑脉正好在万剑脉管辖之下。
换言之,今日一切事由,皆由她母亲主持大局。
母亲只有他一个子嗣,最是疼爱他,又怎么舍得罚他?
想到这里,庄腾嘴角微微勾起。
向剑绝……
这小子年纪轻轻,还是太天真了。
……
“气死我了!”
李小六回到素梦别院,立刻憋不住骂起来:“那庄腾就是个十足的蠢货,四师姐,你当初怎么不把他也给宰了?”
苏青青眼里亦有薄怒,声音却很冷静:“就算没有他,万神殿也会盯上别人。”
什么意思?
李小六呆了呆,下意识转头向苼:“小师妹,你听懂了吗?”
向苼轻轻点头,“庄师兄心胸狭隘,见不得向剑绝盖住他的威风,心中不舒服,但并未发作。
万神殿应是用某种办法激他,令他主动站出来与向剑绝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