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的时候船已经烧得只剩烟了。”卡佩克冷着脸看着弗雷盖尔,两人关系极为不睦,倒也用不着假装客气。
“你确定小丫头死在里面了么?”
“我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刚才听你说是珊娜侯爵小姐,之前下属报告这里有异常所以就过来看一下。”
“你都到现场了为什么不确认一下?!”
“我对发死人财没什么兴趣。倒是您特意跑那么远不就是担心错过了发财的机会么?”
弗雷盖尔男爵被卡佩克子爵的冷嘲热讽弄的虚火上涌,有心动粗却发现对方早有准备。外围的战舰已经隐隐对自己带来的舰船形成包围之势,地面上的人员也披挂上了装甲服。卡佩克子爵接过部下手里的战斧,合上了面罩。他单手提着战斧并没有举起来,但是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完全不想掩饰。
“好大胆,你敢对我无理?!”
“请注意自己的举止,男爵大人。”
弗雷盖尔男爵被气得笑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上次在奥丁赌输了之后不甘心么?”
“哼哼,这里已经是安福尼侯爵家的领地范围。纵然是追击叛贼的名义也不可以如此深入。”卡佩克伸手摸了一下斧刃,不怀好意的冷笑了一下,正是一言不合就要趁机算旧账的架势。
“你!”弗雷盖尔男爵气的脸色惨白,纵横捭阖于帝都上层的他何曾受过这种气,而且对方还是他看不起的乡下小贵族!
“你们安福尼侯爵家和叛乱的克洛普修特克侯爵同属西南系贵族,难保你们没有暗中勾结!”
卡佩克单手举着斧子慢慢抬高,“请慎言!弗雷盖尔男爵大人!我正是奉了安福尼侯爵大人的命令,封锁边界以搜捕可能出现的叛贼余孽!”
“说得好听!”
卡佩克把斧子前出到差不多碰到弗雷盖尔的鼻子才停下,“倒是你们弗兰西拜家,自告奋勇揽下了平叛总司令的任务,结果把整个拉夫罗尔行星团团围住居然还是有漏网之鱼逃出!”
“你敢侮辱弗兰西拜家!?”近在咫尺的利斧让弗雷盖尔膝盖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没有跪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完全是气的。
“让事实说话吧!弗雷盖尔男爵大人!”卡佩克单手持斧慢慢的旋转角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的瞳孔变化和鼻子上的冷汗,“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您的武技是不是和牌技一样厉害,斧子可不会因为你会作弊而帮你的……哼哼哼。”
“你敢杀我不成?!”弗雷盖尔终于压抑不住恐惧,大吼起来。
卡佩克慢慢收回了手臂,“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改日没有任务在身的时候倒是可以奉陪阁下。”说着他指了指对方的背后,“你的下属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情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