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看着宁栀谨慎的样子，不由得长叹了口气，“你想问的应该是关于他生前最后一次的研究项目吧？”
“是。”
“抱歉，孩子，关于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被拒绝也在意料之中，宁栀点点头，没关系，她会再去找其他渠道查的。
齐老再次开口，“不要去查，最起码不要现在去查。还等一年，等一年就好了。”
宁栀微微皱眉，看到齐老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她也没再追上去问，只是在去找傅潜的途中，她心里一直在琢磨。
为什么要再等一年？
父母去世已经将近七年了，再等一年……
不对！
宁栀突然停下了脚步，这个再等一年，指的不是父母去世，而是爸爸从燕京离开，回到临城的那一年。
这个年限再加上一年，就是二十年！
宁栀走进傅潜所在的科室，神情还是一片严肃，这让傅潜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轻声询问怎么了。
“二十年，我有点没太明白……等等！”宁栀瞪大眼睛看着傅潜，“你你你！你拐杖呢？！”
傅潜满眼笑意地看着她，叶从北从后面冒出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宁栀缓缓合上张大的嘴巴，确实惊喜，确实意外，真特么刺激。
“不过傅潜这样不用拐杖站立行走最多也就只有十分钟，还是要继续努力的。”
宁栀往着傅潜的方向走了两步，握住了他的手给他力量，“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才过去不到一年而已啊。”
让自己的身体微微倚靠着宁栀，傅潜轻声笑了，“是啊，一年了。”
一年前，他都做好了一辈子站不起来的准备，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和宁栀走完余生的路，但是总是有遗憾。
现在，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遗憾了。
看，他真的能重新依靠自己的双腿走路了，哪怕只有十分钟。
傅潜紧握着宁栀的手，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到椅子边坐下。
陪着傅潜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宁栀才想起来跟他讲齐老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测。
傅潜听完后点了点头，“你猜的应该没错，这个二十年大概是个期限吧，比如内部公开。”
宁栀低头，如果只是内部公开的话，她要去哪里查？让傅潜查吗？
不，宁栀摇摇头，那样可能会给傅潜带来麻烦。
“如果是内部公开的话，以三哥的权限，是能够查到的”傅潜轻声说道。
宁栀皱眉，还没等她说什么，傅潜就对她笑了笑，“放心吧，三哥本身跟你父亲就是一个系统的人，他去查，比我们去查更安全。”
道理确实是这样，但是……宁栀还是皱紧了眉头，她父母的事情，让傅潜三哥去帮忙调查，这不太好吧？
傅潜捏了捏她的手指，无奈开口，“别想太多，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