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厦……”折纸少年面色微变，显起了一丝忌惮之。
他忽而死死盯住周祁安：“你真不愿意分享情报？”
四星级的副里，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信息关键时刻都可能起到大用。
周祁安摇头，薄唇轻启：“瓢虫。”
都这样了居想白嫖。
折纸少年神情变冷。
周祁安突话锋一转：“反正不管分不分享，我都会针。”
折纸少年气笑了，“谁会无缘无故针……”
又一辆牛头车停了下来，司机是机械傀儡，从车上下来九名玩家。第一个出现的人穿着件红色斗篷，个子高挑。
高筒长靴进一步优了纤细的腿部曲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皮肤过白了……那是一种蜡像般的惨白，让整个人看上去同同比例放大的人偶。
路很宽敞，红斗篷却一条直线过来，“好狗不挡道。”
周祁安笑了。
折纸少年：“……”
想不通红斗篷搞针的原因，这个人他有印象，来自小红帽协会。童话一样的名字下，里面的人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想来想去，最终归结为周祁安天生招人恨。
辱骂不见反驳，周祁安戴上假发眼镜后，他气质截相反，看着比稚嫩的大学生还要好欺负。
玩家到齐了，站在大厦外的几名怪物乘客互相视一眼。
连体老妪怪笑一声，率先出来说话：“欢迎各位来金祥大厦实习……”
说到这里停下，她笑容扩大，露出牙龈一排密集的牙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玩家立刻拿出车上得到的小卡。
见每个人都有，连体老妪反而有一丝失望。
平平无奇的小卡突有光芒闪烁，周祁安脑海中的面板自动弹跳出一个小框：
【电梯卡：金祥大厦的电梯卡。
通过金祥大厦社招的实习生可持有此卡片。】
连体老妪用尊崇的语气说：“金祥大厦已经了很久，我们外部招聘的人员要求很高，不允许任何人毁坏金祥大厦的口碑。”
众人内无语，冷清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好意讲口碑。
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连体老妪两个脑袋同时露出不善的笑容，众人连忙端正态度。
她这才继续说道：“大厦共分十八层，我是其中几层的管理员，像环境卫生检查、水电、合约等零散的工作都归我管。”老妪指着六只胳膊金属人说：“他们我工作一样，就是负责楼层不同。”
“大厦共有三十家普通商铺，分别为金记米铺
，金福福珠宝，金锁匠专业锁……”
周祁安小声大学生哔哔：她说这么多，不会口渴吗？??[”
连体老妪突转过身，换另一个脑袋面众人：“除此之外，还有舞蹈室，绘画室，少儿辅导班。”
“……”
总结老妪的话，这金祥大厦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但有住户商铺，有的字间甚至还有从些灰色牟利的行业。
连体老妪突伸出尖尖的手指，指着折纸少年问：“你想去哪里实习？”
折纸少年玩家皱了皱眉，NPC匆匆报了八十几个名字，别说了解，甚至店名他都没记全。
连体老妪眯眼：“没想好吗？”
折纸少年只得随口说了一个：“金乐文创。”
连体老妪继续看向旁边的人。
“我去金……”想着两个人可以有个照应，但玩家忽改口道：“金珠舞蹈室。”
现在还不知道去同一个地方违不违规，保险点好。
至于怪物乘客接触过的玩家，是最后询问到的。
连体老妪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最后甚至亲自到周祁安面前：“你呢？”
npc特别关注可不是件好，周祁安说：“金记米铺。”
见他此胸有竹，便知是从车上怪物乘客交流中获取的信息。
折纸少年眼底浮现出一丝阴暗。
他另一辆车上的一名玩家有过接触，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听完周祁安在车上的‘亮眼’表现，后者捂嘴笑道：“这么不识趣的吗？”
她并不在意周祁安，偶尔是会出现一两个自命不凡的玩家，最后无一例外死得很惨。
玩家更多的目光停留在棒球帽身上，微微皱眉：“黑魔会的人。”
同车的红斗篷已经让她很忌惮，没想到这次副同时来了几个不好惹的。
“得小些，别做了炮卒。”
折纸少年冷笑，看了下周祁安那边说：“轮不到我们先死。”
他们小声交流的时候，连体老妪已经登记完众人的选择，最后还不忘加上牛头人，后面备注是：大厦司机。
“跟我来吧。”连体老妪渗人一笑，转身进大厦。
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祥大厦没有旋转门，原始的推拉门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打。
进门后就能看到专门养锦鲤的地方，里面一共就两条鱼，水不知道多久没换了，又臭又脏。
周祁安从进这扇门始，神情中看不出丝毫车上的烦躁，气质沉稳，面上带笑。
各种嘈杂的广播声铺天盖地传来，像是地下大卖场：
“百年珠宝品牌！铸就璀璨人生！”
选购珠宝的顾客倒是不少，售货员正积极他们讲解珠宝。
一长排珠宝店旁边就是超市，里面能看见不少推车的顾客，它的喇叭喊得很卖力：
“超市大甩卖！！季节折扣降价！”
广播到处在宣传，老旧的装潢下处处透着廉价风，正面是自动扶梯，旁边的导视牌细致列明每层都有什么。
几名玩家看完导视牌，脸色顿时相当难看。
这些人基选到了四层，十四层，十八层等不吉利数字的店铺。大学生就是其中一个倒霉鬼，他要去四层工作，可以说是相当倒霉了。
慌乱中，大学生下意识寻找周祁安的身影，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超市大甩卖那边看到了人。
老实巴交的青年正低着头，混迹在一群大妈大爷中，飞快把一个打火机揣进兜里，后若无其的出来，嘴里还轻轻吹了下口哨。
大学生咽了下口水。
视线刚好撞上，周祁安平静说：“别怕，拿来照明的。”
大学生松了口气，上个副怪物怕火，所以纵火有用。同样的招式在这里复刻那是自寻死路，自己能想到的，方肯定能。
片刻后，他突瞪大眼睛。
不，照明的话，那不是该偷手电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