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能做到吗？”刘文也不敢妄下定论。
其实他的想法也和狐狸脑袋差不多，觉着希望不大。
对方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承载着一个王朝的恶念，凭一个五阶的小骨和刚刚觉醒的技能，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咔哒……”
小骨摇摇头，下一秒金色光圈就荡漾而出，穿过了这片火海。
它虽然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到，但还是愿意试上一试。
在光圈扫荡的瞬间，摇曳的紫黑色火焰仿佛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却又恢复正常。
陷入疯狂的玄鸟也被光圈穿过，挣扎的力度似乎在瞬间减弱了半分，却又立即陷入暴动。
“咔哒……”小骨最终还是只能无奈摇头。
它的贤者之引连突破玄鸟精神的外层防御都做不到，就更别提唤醒玄鸟了。
如果是六阶甚至七阶的自己或许还有一点可能。
但就凭现在，想靠贤者之引唤醒堕落的传说生命，根本没可能做到。
“连你也不行吗……”颜羽苦笑。
事实上，不管能否唤醒玄鸟，想用这份被污染的信仰之力和东煌交易并不现实。
就算吃下这份信仰之力，东煌也要花费更大的精力去清理其中的恶念，并没有多大价值。
而颜羽现在，也只是想要弥补内心的一点点愧疚和遗憾而已。
“你你你你……你刚才那个是什么技能？”
沉浸在无能为力的悲伤当中，二人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狐狸脑袋居然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狐狸脑袋围着小骨上下窜跳，左右围观，甚至钻进了骷髅缝里来回穿梭……
想看清楚这个神奇的骷髅深渊生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么了？这位承载苦厄的深渊前辈难道做不到吗？”刘文真诚发问。
那带着三分好奇的眼神把狐狸脑袋看得心里毛毛的……
“对啊！既然小骨和妖……前辈都是深渊生物，而且能承载世间苦厄，那没道理小骨会的技能，前辈却做不到吧？”
颜羽一拍脑袋，头顶好像亮起了一盏闪闪的电灯泡。
他随即向狐狸脑袋毕恭毕敬地鞠躬，诚恳哀求道：“前辈，很抱歉天玄王朝给您带来的伤害，但请你救救玄鸟前辈吧！”
狐狸脑袋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古怪地看着刘文和颜羽。
那副真诚的样子，都让它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嘲讽还是真心的请求。
“好啦好啦！你们很厉害！你们很牛逼！本大爷做不到！可不可以？！”
狐狸脑袋被眼前两人的目光给瞪得内心慌乱，最后只能十分不耐烦地大喊道。
“那个骷髅的技能，可不是吸收生灵的恶念那么简单，严格意义上也不属于净化技。”
“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它能穿过厚重的深渊，给本该黑暗无光、失去任何出路的迷途者提供指引。”
狐狸脑袋头一次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小骨。
哪怕是深渊生物也无法违背深渊的规则，它们能承载世间的恶念，却没办法解开深渊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