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他们交手吗？”
虽然不知道苑虞珺到底在想什么。
但透过对方的目光。
慕容妍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一件事。
那便是苑虞珺对这场战斗已然升起了某种很强烈的兴趣。
再想到对方最近几十年好像都没怎么出手的情况。
慕容妍索性直接就笑着做出了这般提问。
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
苑虞珺的脸上，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有一点。”
“强度适合的强者，而且杀掉都没有什么问题的强者，确实是种很难得的目标。”
“长达数十年的韬光养晦，都快让我忘记战斗是种什么感觉了。”
说到后面。
苑虞珺的心中难免有点无奈。
充当【雪月云天阁】的【阁主】，固然是能够身居高位，享有大量的权力与资源。
但相对的。
肯定也会多出许许多多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比如说需要三思而后行不能随意而为。
再比如说做事必须要考虑自身身份万万不可随意出手。
那些条条框框的存在，直接导致苑虞珺在最近的几十年时光之中，完全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往往都只能够下达各种命令，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办。
嗯，身居高位以后被迫韬光养晦。
事情完全可以这么形容。
此刻。
苑虞珺甚至回想不起自己上一次认真出手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只觉得事情有点遥远……
听见她的这般说辞。
慕容妍那边没有怀疑什么。
反而是当即就流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那确实是种让人难受的感觉……”
“当初的时候，我从出任【阁主】再到卸任【阁主】，长达数百年的漫长光阴之中，连一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不是可以和宗门里面的同辈人员稍稍练练手的话。”
“估摸着我当时连我自己到底是什么实力都搞不清楚。”
作为【阁主】，你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的人，象征着整个宗门的体面，万万不可轻易出手让别人看清你的手段或者看明白你的底细，有问题就让别人出手，实在不行，再由你自己出手。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
但在讲究避世的【雪月云天阁】，确实是有着类似的习俗。
再加上贵为【阁主】，往往都会忙碌于各种事务，不可能三天两头探索秘境……
苑虞珺能够出手的机会，更是少上加少。
眼下。
在感同身受的感慨一番后。
慕容妍继续向她问道：
“现在出手的那两个家伙，在【本相境】里面都是绝对不弱的类型。”
“如果真要面对这两个家伙，现在的你，有信心取胜吗？”
同为【本相境】的修行者。
慕容妍远比苑虞珺更加清楚正在隔空交手的两者到底是怎样的水平。
那是她想对付两人都得费点功夫的水平。
作为一个【神通境修行者】。
苑虞珺想要越级挑战，绝非什么易事！
短暂的沉默片刻后，苑虞珺笑着回答道：
“或许会输，或许会赢，但自保的把握却是百分百。”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她是否打得过对方，她都可以安全脱身。
这导致她永远都不会亏。
只是。
在话语的最后，她又轻轻摇头道：
“当然，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出手比较好。”
“太麻烦了……”
“我讨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