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良军脸上皱巴巴的笑容，窦玥往后退了半步，瓮声瓮气道：“就是臭味，像是臭老鼠的味道，又像是下水道的味道，反正就是很恶心。”
大家不知真假，也不知道窦玥这么说的目的，因为他们谁也没有闻到她说的味道。
姜析却眯起眼睛，牛涓身上没有窦玥说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道像极了白日里闻到的小白花。
意识到大家的注意都被窦玥吸引，姜析转头看向不远处闭目养神的闵永梅和三位外国人，又看着依旧坐在火堆旁的窦狄和成子涛，不对劲！
姜析提步朝两人走去，靠得近了才看见成子涛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几近透明，甚至能清晰的看见血管脉络。
姜析还要靠近，就听窦狄低声道：“不要过来。”
姜析停在原地，沉声：“怎么了？”
窦狄微微错开身体，就见窦狄的手黏连在成子涛的肩膀上，他的皮肤好似融化一般，紧紧缠住窦狄的手，而且还有扩散的迹象，如今已吞没了大半手背。
反观成子涛，低垂着头，翻着白眼，已然没有了意识。
看着不远处快要打起来的谢淑美和牛涓，姜析取下手腕上的镯子，轻轻一掰便是一根长针。这还是受到送暖的启发，特意让姜承找人打造的。
只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姜析就瞥见脚下窜出一团黑影，紧接着成子涛就仿佛发了疯似的大叫起来，窦狄也被拉扯着站了起来。
姜析始料不及，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窦玥表情一变朝窦狄跑来，看见两人黏连在一起的皮肤时脸上一白。眨眼间，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水光。
白良军利落的锁住成子涛的脖子和手臂，才逐渐平复下来。
刘汪举着火把，在一旁探头翘首：“怎么会这样？啧这还是第一次见。”
姜析手持长针，试图分开两人黏连在一起的部分，却无济于事，真是还有覆上长针的意图。
姜析示意秦洛捡起窦狄拉扯间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把他的皮割掉试试。”
秦洛只犹豫了一秒，继而持刀刺进血肉，却不见献血流出。
成子涛吃痛，大力挣扎着，黏连在一起的皮肤沿着被刀尖划开的伤口撕裂开来，扯下一大块皮肤。
失去皮肤保护的肩膀和大半脖颈不断流出红白交加的脓液，还散发出一股怡人的花香。
又是这个味道！
白良军擦拭掉手背上的液体，看着成子涛跌跌撞撞的朝林子里跑去。
这次，闵永梅和三位外国人远远的站着，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却没有人注意到，牛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