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敬闻言,并未答话,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李灵儿右手包扎好的伤口,冷冷望着李灵儿质问道,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李灵儿抬眼望着张子敬,看着他冰寒的目光,听着他看似关切的话语,她知道他关心的绝非自己受了伤。
李灵儿心底不禁再次失望,曾几何时,面前这个男子对她百般呵护,万般讨好,为了她不惜用计陷害七师兄,曾经她以为那是出于深情,如今看来,他只是想要得到她而已,就像得到一个喜爱的物事一般,他最在意的不是她,他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
此时此刻,李灵儿幡然醒悟,可是为时已晚,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为了孩子,李灵儿依旧只能与狼共枕,想到此处,李灵儿嘴角苦涩,道,
“我什么时候伤的重要吗,你怀疑我就直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是你给他通风报信?”
张子敬站着,上下审视着李灵儿,双眸寒气逼人,李灵儿双眸眨也不眨望着张子敬,不甘示弱道,
“不错!”
“贱人!”
李灵儿话音刚落,猛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张子敬一巴掌扇在李灵儿俏脸上,李灵儿吃痛之下,不由惊怒望着张子敬,目光中有委屈,也有不甘,还有一丝痛心疾首。
李灵儿想要一掌打死张子敬,可是又担心自己下手过重真个打死了,使得女儿没有了父亲,李灵儿强压住心头冲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只得怒目而视。
一旁行痴与慕容婉二人原本听到张氏夫妻二人家长里短的话语,皆是眼观鼻,鼻观心,选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想要退出船舱,可惜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此时陡见张子敬动手打人,二人吃了一惊,连忙大呼道,
“住手”
行痴与慕容婉说完,不由得彼此对望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意味,张子敬循声望去,见行痴与慕容婉竟不知好歹,干预自己做事,不禁大怒道,
“你们两个竟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把他们二人扔入湖水里喂鱼!”
张子敬说完,转头吩咐船舱外二人,李灵儿见势,连忙开口劝阻道,
“大师兄,你替咱女儿积点阴德罢!”
李灵儿本欲教张子敬看在女儿面上手下留情,不料张子敬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反手又打了李灵儿一巴掌,李灵儿见张子敬不听劝阻,只得闪身护在行痴二人面前,视死如归。
一名中年男子见势,右手轻轻一推,李灵儿只觉浑身一震,接连退了数步方才止步,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拉着行痴二人来到船头。
行痴与慕容婉陡然陷入生死危机,非但没有半分惊惧之色,反而觉得浑身一轻,连以往困扰的心结也豁然开朗,慕容婉转头望向行痴,温柔道,
“行痴,若有来世,我不想做什么妖女,你也不是什么和尚,但愿我们能作一对平凡夫妻,男耕女织”
行痴听得慕容婉此话,不由得心头一震,面对死亡,他不想再背负什么清规戒律,世俗眼光,一心只为武学而活,此刻通通将之抛在脑后,会心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