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牧晨听徐凤这话,不由嘴角抽搐,深深望了她一眼,许久才挤出一句话道,
“因为她杀了我师父,我亲眼看到的,你说我还能怎样……”
“齐师叔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姐姐那么喜欢你,怎会作出伤害你的事情来,这其中定然有甚么误会……”
徐凤闻言,面色一变,一个劲摇头,牧晨见她不信,当下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徐凤在旁听得仔细,待到牧晨说完,方才疑惑道,
“牧大哥,以你师父的武功,周姐姐想要杀他绝无可能!”
牧晨嘴角一撇,苦笑道,
“论武功师父的确比她强得多了,可若论智谋,即便我师父也比不过她,说不得是她先给我师父下了药了。”
徐凤听得此话,也不与他争辩,而是反问道,
“牧大哥,方才你也说了,你去赴宴之前,你师父尚未苏醒过来,倘若周姐姐真有心杀人,大可趁他昏睡时杀了,为何要大费周章引他到外面去杀?”
牧晨闻言,双眸微亮,他之前倒是从未想到此节,但仔细想了一想,难道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如此一想,不由嘴上回道,
“她诡计多端,或许是故布疑阵也未可知”
徐凤心中暗叹,看来有时候一个人聪明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真的可以成假,那么这假的也可当真了,
“即便她是故布疑阵,那为何要将那封密信放在包袱里等人找上门来,这么做只会教她提早暴露,完全没有一点好处,周姐姐聪慧过人,又怎会犯下如此愚蠢错误?”
牧晨闻言,也觉徐凤话语有几分道理,不由信了三分,犹疑道,
“即便有人栽赃陷害,她也并非什么奸细,但她杀害我师父是我亲眼所见,此事千真万确……”
“有些事情,即便亲眼所见,也并非就是事情真相”
徐凤说完,想了一想,似乎想要如何证明,陡见到月光洒进破庙,地面上二人的影子分分合合,不禁灵机一动,含笑道,
“牧大哥,你看!”
牧晨顺着徐凤手指望去,只见地面上他与徐凤头挨着头,兀自卿卿我我,牧晨不禁神情微滞,摇头道,
“只是影子罢了,也当不得真!”
“不论如何,我都不信周姐姐会杀了你师父她真心喜欢你,又怎么会伤害你?”
徐凤也知一时半会无法说服牧晨,唯有真凭实据才能教他相信,她心知齐中修必然是中了毒了,可是他又是何时中毒,什么毒能教人心智失常,徐凤脑中思绪电转,搜肠刮肚,忽然向牧晨问道,
“牧大哥,你师父生前可有何异常之处?”
牧晨听徐凤问话,也知事情轻重,仔细想了一想,渐渐双眸微亮,如实道,
“说到异常之处,倒是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