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牧晨与林长老二人拆得二十余招,二人双剑交击之时,牧晨每每被震得浑身发颤虎口欲裂,牧晨紧握剑柄一剑挑开对方剑招,剑身顺势回转右手斜而向前削出一剑,旧招未老新招已生一招连着一招招招衔接自如圆融如意,使得林长老一时寻不出破绽,想要以力破法也未凑功。
林长老越战心中越是惊奇,见牧晨剑招之中竟有剑神九式剑招影子在内,心道我沧海派百般算计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念及此处,不由心中暗恨手上剑招陡变,剑身自左向右猛然凌空划出一剑,待剑气未散忽而剑身收回自右斜向左下挽出剑花,剑身顺势向右削出,如此后招随着前招,招招叠在一处威力倍增,正是《沧海云剑》第七招‘千重浪劲’。
牧晨只见一道无形剑气自左中右三处方位将自身身形封锁,那剑气几相叠加之下愈加锋锐无匹,尚未近身,只是数道外散气劲而已便割裂牧晨周身衣衫刮出数道血痕,心中不由猛然一惊,双脚交错使出《千蝠幻影身》身法,身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待剑气临身步法随机骤变险之又险将之避过。
林长老见牧晨打不过便展开身法躲避心中怒气陡升,脚下轻点紧随牧晨身后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一连使出数招杀手锏,熟料牧晨身后仿佛生了眼睛一般总能化险为夷,林长老见久不能胜心中气急。
他却不知《千蝠幻影身》本是前人观悟蝙蝠身法所得,那蝙蝠于黑夜之中不能视物,却绝不会撞到任何物事全凭自身气机牵引,牧晨虽在前躲避无法后顾,但在《千蝠幻影身》气机牵引之下能感知周身危机临近,是以林长老不论剑速如何始终不曾沾上牧晨半点衣衫。
“小子,你怎会《千蝠幻影身》”
人群中,那与一众顼萺部精锐之士相战的青铜蒙面人瞥见牧晨身法心中惊诧,连荡开身前众人身形一闪到得牧晨近前。
牧晨闻言心生不妙,不想眼前这蒙面人竟然识得自己施展的身法绝技,想起蝠老魔的话不由冷哼一声,心道若是其他人发问倒也罢了说不得我会如实相告,只是眼前这些蒙面人与师父遇害有关,念及至此不由冷声道,
“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此法乃我派失传秘技,你是如何学得?”
那蒙面人冷笑道。
旁观众人闻言纷纷瞧来,他们初见牧晨身法形如鬼魅全然瞧不见真身所在心中纷纷惊诧,却不想是别派武功,只是相信牧晨为人一时未曾多想,吴语静闻得那蒙面人话语望着牧晨眼中满是担优之色,只听牧晨嗤笑道,
“真是可笑,你说是就是了?”
“哼,真是后生可畏……”
那蒙面老者也不多说,手中铁剑翻转挽出数朵剑花以无形剑气向着牧晨催发而去,牧晨见势身形忽而一闪便即消失只在原地留下数道幻影,那蒙面人识得此身法来历,自是知晓面前数道身影皆为幻影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忽而心生警觉手中剑柄倒转一剑向着身后急刺而去。
“呛!”
双剑相交传出金铁之声,牧晨身形被震得暴退数步,心中猛地吃了一惊,实未料到此人感知如此灵敏,不待身形站稳脚下猛然交错在原处凭空消失,再次现身之时一招‘无中生有’陡然削向那蒙面人脖颈,熟料对方身形后仰险之又险将之避过,仰着身子顺势挥出一剑杀向牧晨。
牧晨招式已老,手中铁剑一时无法回援,当即双脚猛地一跺地面腾空而起,不待身形落地一招‘千钧一发’向着那老者斩去,那蒙面人仍保持身形后仰的姿势,脚下轻点划出丈许远近避过牧晨剑招。
牧晨有心为恩师报仇,一时间接连不断出招猛攻,偶尔无法匹敌便纵身闪避,须臾间双方你来我往斗得十数招,那蒙面人心中暗自惊诧,眼见《千蝠幻影身》身法如此惊人不由心生觊觎之心,二人斗得正酣,牧晨陡听耳旁传来一声厉喝道,
“臭小子,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老夫将她杀了!”
林长老见牧晨抛开自己与蒙面人相斗,心知若是上前助阵只怕牧晨仗着身法躲避届时仍是徒劳无功,想到那夜撞见牧晨与吴语静深夜幽会陡然心中冷笑一声,纵身欺近吴语静身前一招将之制住剑尖直抵吴语静咽喉,吴语静只得内息境修为自然不是林长老一招之敌。
“放开她!”
牧晨循声望去陡然心中一跳,当下撇开蒙面人全速赶至二人近前,顼萺部众人瞥见此处情景心中怒气陡升,想要上前相助牧晨,却被那田长老与另一蒙面人阻住身形一时进退不得,那与牧晨相斗的蒙面人见到林长老如此手段不由心中感叹,身形立在一旁并未插手,只是眼神玩味的瞧着牧晨几人,陡见牧晨立在林长老一丈外大喝道,
“快放了她!”
林长老闻言也不理会嘴角微微翘起,手中铁剑往前一送向着吴语静脖子轻轻抹去,须臾间鲜血缓缓流出染红了吴语静雪白的脖颈。
“住手!”
牧晨见吴语静勃颈处流血心中陡然一跳,仔细瞧去却只是伤了一层肌肤,瞧着吴语静受伤牧晨只觉心中生疼。
“牧大哥,不要管我!”
吴语静瞧着牧晨眼神复杂,有自责不舍亦有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