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此事绝不能善了,那些人欺我无极宗,我等师兄弟一齐杀将过去。”
其余长老闻言望来,纷纷摇头,只见李掌门眉头深皱,没有丝毫言语,却听离火院长老朱丰道,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我等倒是杀得痛快了报了仇,无极宗数百弟子怎办?”
“哼难道师兄的仇不报了?”
尹仲秋冷哼一声,双眼神光湛湛,逼视朱丰道。
“我们没说不报,且听掌门吩咐吧……”
水月堂长老张若英神色阴沉,不耐道。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与大师兄情同手足,如今他命丧贼人之手,我比你们更为悲恸……谁?”
李掌门喟然一叹,朗声开口,话未说完猛地一顿,双眼紧盯大殿门口处厉喝道,众位长老亦是冷眼望去。
牧晨神情怔忡,缓缓现出身来,迈进大殿,呆呆瞧着李掌门,声音哽咽道,
“掌门!我师父他……他怎么了。”
殿内众人陡见牧晨,心中吃了一惊,实料不到牧晨短短三月竟能闯出秘境,见他神情悲恸,心中不忍,纷纷叹息一声。
尹仲秋与冲灵道人最为相熟,对牧晨亦是颇为喜爱,本想待牧晨闯过无极秘境,将此事隐瞒,孰料牧晨不但提前出阵,更是在外听得清清楚楚,心道既然隐瞒不成,那便如实相告,瞧了一眼其余长老,悠悠一叹道,
“你师父他他已经身故。”
牧晨纵使在殿外听到一些有所猜测,此时闻言亦是心中一痛,想到师父待他如亲子,此时却离他而去,只觉胸口发堵,双眼酸涩,一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流出。李掌门和众长老见牧晨师徒情深,心中一叹,只听尹仲秋续道,
“自神农岭惊现黄鹤的消息之后,又传闻神农岭有稀世大药,可助人功力增长,你师父本想为尔等三人寻药,以便应对明年比武大会,便与你杨师叔一块去了神农岭,孰料争抢灵药之时,被人围攻至死……”
牧晨凝神静听,惟恐错过丝毫,待到尹仲秋说完,牧晨悠悠问道,
“可知道何人下得杀手?”
“据你杨师叔说,对方皆是蒙着面,武功不似中原各派,看不出门路…”
尹仲秋叹息一声,暗道若是知晓凶手是谁,我等定然为师兄报仇。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横死在外,身为弟子,我定要寻到他老人家遗体,带回好好安葬”
牧晨双拳紧握,身上首次出现惊人杀气,双眼赤红咬牙说道。说完猛地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殿中长老见牧晨重情重义如此孝顺,心中欣慰,正欲安慰一番,孰料见牧晨如此模样陡然一愣,只觉牧晨浑身煞气让人心悸,陡听李掌门厉声喝道,
“站住!”
牧晨身形猛然一顿,冷冷道,
“掌门,难道你眼瞧着我师父客死他乡?”
李掌门见牧晨神情冷漠,只道他心伤所致,闻言只是不理,凛然道,
“不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下山,违者逐出师门!”
“掌门师叔!”
牧晨心中急切,浑身煞气外散,惹得众长老一阵惊讶。
“都退下吧!”
李掌门扫了牧晨一眼,摇头一叹,随即吩咐众人道。
“是,掌门!”
众长老躬身告退,唯有牧晨怔在原处未动,尹仲秋心中不忍,拉着他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