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南公司是婆罗洲公司的子公司,嗯,也是我的
盯着面前这所校门紧闭的学校,李毅安的眉头突然一挑,说道。
“这所学校虽然是私立学校,可也不收学费啊!而且也没有接受教育部的资助啊!”
其实,早在四年前,伴随着国家的建设走向正轨,公司投资的学校、医院,就已经确立为私立学校、医院,不接受官方资助。完全依靠公司资助运行。
想到这,蹙着眉头的李毅安自言自语道。
“对,没错,就是这样,这些学校和医院,本身都是福利性质的,他们都是靠公司资助运行,而公司的钱是谁的钱?”
当然是我的钱了!
“实际上,我的钱一直在进行再分配啊!只不过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进行的,这些钱并没有变成我个人挥霍或者沉浸于金库之中,而是回馈于社会了”
突然,李毅安像是想通了似的,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
“什么是终产者?并不是说财富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就是终产者。终产者核心是“终”,是财富止步于他的手中,那才是终产者,而在南洋呢?财富却通过另一种方式,进行了二次分配,学校,医院,基础建设,这些,都是公司投资的啊!南洋的高速公路,那可是不收费的!”
也就是说所谓的终产者本身就是伪命题。终产者出现的原因是拒绝二次分配。就和所谓的财富集中一样,本质上来说都是因为财富的分配机制出现了问题。
和财富掌握在谁的手中并没有任何关系。是可以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总比掌握在其他人的手中更合适。至少自己一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二次分配。
得理理,理理,站在汽车旁边,李毅安拿出根雪茄,点着后,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思索着,为什么自己过去没有注意到这些?
“因为没有剥离这些学校、医院,本质上是分散在各个企业之中的,它的运营成本早就记算进入企业的运营成本里了”
这一点倒是有点类似于唐山的大型国企,而那些超大型国企的所在地,比如矿山城市,企业本身就跟像是一座小城市,各行各业一应俱全。也就是所谓的“三产”,那些三产很多是效率低下的,完全依靠企业补贴生存,反倒是成了企业的累赘。
不过从现阶段来看,托儿所、学校、医院以及少数消费合作社,并没有成为公司的负担。
而这种支出不就是财富二次分配的一种方式吗?
“如果将它们进行剥离呢?然后”
这个念头刚一升出来,李毅安就立即否决。
“不能这么做,现在公司早就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为什么要剥离?”
其实,这也是公司最大的特点几乎包揽了员工包括衣食住行在内的生老病死。
南洋有三分之一的住房,实际上是由各大公司企业自己提供的,员工在公司提供的住宅内结婚,在企业医院生育,孩子们在企业托儿所抚育,在企业幼儿园、学校接受教育,他们自己在企业工作,年弱多病时在企业医院接受治疗,甚至就连同去世后,也会埋进企业的公共墓地里。
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因为熟练技术工人的稀缺,企业才主动向员工提出更多的保障,以谋求获取稀缺劳动和维持雇佣稳定。公司提供的福利涵盖职工的各方面,而现在,公司的员工已经习惯了企业提供的福利保证,同样“公司”也习惯了向员工提供福利。
这种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契约企业与员工的契约!而这种互相依存的契约,也让南洋形成了“企业与员工同生共死”的观点,就是以企业为家。
那里有什么终产者啊!
抽了一口烟,李毅安突然笑了起来,原本的担心,在他的心里转化成一种自嘲,自嘲自己的杞人忧天。
“谁是终产分明就没有终产者嘛,企业就是员工的家嘛”
顿了顿,李毅安的眼前一亮,是的所有的问题都在二次分配上。应该在这方面想办法,自言自语道。
“家家人,完全可以让他们成为企业的一分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