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你这个恶人还真不是一般恶啊,换我是歌蕾蒂娅绝对忍不了。”
维尼尔:“我是背地里的恶人,但现在更需要你这个明面上的恶人来吸引一下火力,近期在谈判工作上进展很不顺利,建构派内不少执政官对内阁的表现不太满意,现在需要你出来吸引一下火力,毕竟你是克洛维斯协定的主要推动者,在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眼里是妥协背叛者。”
马格努斯没好气地深吸了一口气:“要我做什么?”
维尼尔:“很简单,继续充当内阁中对原初派软弱的成员,加强与原初派的联系,在吸引骂声的同时尽可能套出原初派更多的情报,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去和原初派商讨那个地幔层探测计划。”
马格努斯有点不乐意地问道:“不是有罗德岛的尤德来充当中间人了吗?怎么还要我来挨骂?”
维尼尔:“那些个普通人哪会知道尤德是谁?还不是只有你的身份才能够他们泄气,再说了,骂又骂不死人,内阁始终是支持你的。”
马格努斯:“这么久了也没人出来分摊一下火力啊?一直都是我在挨骂!”
维尼尔:“这样吧,你和原初派那些人联系多少会谈到一些利益问题,你可以出卖一些内阁认为不必要的东西,比如割让克洛维斯城区里的势力范围,或者出卖个科学院技术院内的一官半职之类的,换取原初派给你的一些利益,那些利益都归你。”
马格努斯:“……真的?”
维尼尔:“元首大人默许了,反正内阁也没太多人在意那些东西,算是对你的一些补偿了。”
马格努斯:“虽然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没啥用,但如此一来,也算是感谢元首大人的关心。”
维尼尔点了点头:“这些人以后会理解的,没有我们,这些他们眼里无比重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留给他们。”
不过现在来看,虽然已经在开始打压歌蕾蒂娅,但毕竟她依旧是建构派内阁中的一员,而且和普林尼关系密切,也不好像在克洛维斯打压教徒那样下手那么狠,不过考虑到歌蕾蒂娅的伤情,只需要熬到她病发身亡,爱国阵线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到时候爱国阵线也自然不成气候了,以歌蕾蒂娅的伤情,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在此之前,只需要在打压歌蕾蒂娅的同时对爱国阵线采取怀柔手段,提升爱国阵线对内阁的信任度,当然维尼尔也是知道想要让爱国阵线完全摆脱歌蕾蒂娅的印记是不可能的事,他要做的是让歌蕾蒂娅和爱国阵线在整个计划中发挥最大的作用,同时尽可能的将其行为约束在可控范围内。
马格努斯看着若有所思的维尼尔说道:“有时候我真好奇你得罪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你就不怕妨碍到他们吗?”
维尼尔:“那些具体的项目计划,我不用操心,主持工作都交给托勒密就好了,我只负责执行元首大人的意志,元首大人需要一个他能够控制的局面。”
马格努斯:“你交给了元首大人一个人人自危的局面。”
维尼尔:“我只是在维持一个新秩序罢了,难道你认为,在我们构想的那个未来,阿戈尔还能像现在这样维持下去吗?或者说那个时候我们还能叫阿戈尔人或者建构派吗?这些不过都是些概念罢了,就像所谓的盖密尔人和佛恩尤特人,也不过是当年阿戈尔先辈们搞出来的把戏,而对于将来的我们来说,很多过去的东西,都将不再以我们的意志而存在。”
马格努斯:“你已经在构想新秩序了,那在你看来,那个新秩序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维尼尔:“全新的利益资源,以及资源的分配和分配的权力,我们今天能够站在阿戈尔的顶端,得益于我们在这个国度占有了何其庞大的资源,但在未来,这些资源几乎都将灰飞烟灭,在此之后,如何能够继续站在新秩序的顶端拥有分配的权力,以及维持新世界的秩序,是最重要的。”
马格努斯:“人类现在正面临史无前例的灾难,而你依旧在党同伐异、争权夺利,这听起来简直让人感到悲哀。”
维尼尔:“但这就是整个计划中我们和原初派本质上的区别,我们选择了人类这条路,而所谓人类,势必会成为你口中那悲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