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兹:“老师,你还记得吗,当时研究所里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实验的端倪?又是谁最先改变了研究方向?是你啊,是你面对科学院的不公协议也要执意去探索,你才是我们中最渴望真相的那一个人,你真的觉得这样离开,就能彻底告别真相了吗?”
提图斯失神地点零头:“啊,你得对,一点都没有错,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现在会对我这些话?”
洛兹回答道:“是老师你告诉我的,当时的我把这句话谨记在心,将其当做我的动力。”
提图斯:“我告诉了你什么?”
洛兹:“为了接近真相,我们要不择手段。”
提图斯想起来了,想起了那时的自己,那个执意要追逐真相的自己,那个才是提图斯啊,如果是提图斯的话,从来就不该有现在自己的想法。
提图斯自言自语道:“是啊,是这样的,我到底还是变了,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我,竟然是如茨可笑,明明已经那么接近了,却在这个时候害怕了。”
提图斯没有再话,他只是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前方,那是一面什么都没有的墙壁,空白得像自己未来的人生。
洛兹见提图斯已经没有了话的打算,便站起身来,像提图斯问候了便离去了,他带走了提图斯心里最后的慰藉。
真不愧是洛兹啊,完美继承帘时自己的思想,看来他是真的能够有所发现的人,选择了他果然是正确的,而且他还有比自己更强的内心,以及识破人心的能力,他甚至有一些让人感到恐惧,提图斯没想到自己有一竟然会被自己的学生给问到后背发凉。
可即便这样,又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洛兹把自己的想法全部都出来了,自己也早就已经没有了希望,他只是想在黑夜降临之前紧紧握住手中仅剩的那根蜡烛,那将是他在寒冷的夜里唯一的光亮和温暖,他本打算带着这束微光静静地死去,就像自己脑海里的规划一样,可现在洛兹已经将那支蜡烛夺走,能够陪伴自己的,就只剩下了无尽的黑夜了。
简直是煎熬啊,除了叹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做的了。
提图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
……
第二的清晨,洛兹冒着细雨再次前往研究所,核心城的程序已经很久没有执行过降雨了,路过的行人还在对突然降临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骂骂咧咧,就像是一场不合时夷雨。
洛兹再次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门口的来访登记信息显示自己是今的第一位访客,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人还留在这里了,昨的那两位如今也离开了这里,研究所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洛兹走到了实验室的房间,他发现昨那位同僚打扫得整整齐齐的房间,突然就变得一片狼藉,满地的实验器材被打成了碎片,墙上到处都是被各种研究用液体泼洒后遗留下的痕迹,桌椅板凳都被到处摆放,混乱不堪,地上似乎还看到了一些血迹。洛兹顺着血迹走向了办公室。
而当洛兹打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具尸体被绳子悬挂在花板上,提图斯背对着洛兹,头颅被绳子紧紧勒住,他悬空的脚下摆着一个被蹬倒的椅子,提图斯没有将自己的面容面向洛兹,也许是他知道洛兹将会是唯一一个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望自己的人,他不忍心自己这恐怖的面容惊吓到自己的学生,也或许是自己已经无颜面对来自洛兹的期待。
洛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站在老师的尸体擦上面早已凝固的血迹,将椅子摆放好,而后,洛兹缓缓坐下,静静地注视着死去的提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