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海乖巧答应。
宁潇:“………”女婿真就是外人呗!
宁潇不由思绪飘向十里之外的宁府,爹,三弟,我想你们了。
司徒青衣回头看了一眼紫儿,紫儿连忙附耳过来。
司徒青衣在紫儿面前嘀咕几声,紫儿连忙小跑离去。
众人吃的有多欢快无比,宁潇的心就有多痛,索性不吃了,轻咳一声:“有了!”
“哦!”
司徒敬城第一个抬起头,从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接过茶杯,欢喜道:“快念!”
苏学士也啃着鸡腿抬起头,看着宁潇。
宁潇沉吟片刻,旋即站起身来,右手背在身后,站在月透纱窗凝成的一朵光影之处。
此刻,月华皎洁的神秘气质如鹤氅披在他的身上,竟似谪仙人。
但见朗月入怀,谪仙声响:
“临国府公氏司徒,行书大国称独步。”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噗!”
司徒敬城一口茶不尽,喷了满桌。
宁潇不受影响,语气不停,继续诵道。
“一月二月天气凉,学士词客满高堂。”
“笺麻素绢排数箱,宣州石砚墨色光。”
苏映雪美眸闪烁,仰视宁潇,但见他身上月华流转,但听己耳边余音绕梁。
“吾岳茶罢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
“惶惶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翔。”
司徒锦绣豁然停箸,深吸一口气,不言不语。
“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皎月何茫茫…”
宁潇沉吟一声,一吟终罢。
“啪嗒!”
苏温文嘴角半张,口中的半块鸡腿砸在盘子上,发出厚重的闷响。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久久。
“哈哈哈……”
司徒敬城一声长笑惊断窗外乌鹊,掀翅飞出了临国府。
“我贤婿才华盖世!才华盖世啊!哈哈……”
“快快,把这东西都给我撤了!笔墨伺候!我要亲自写下这首诗!”
司徒擎海一听这话,顿时惊醒过来,不由喊道:“那个,爹,我还没吃饱呢!”
司徒敬城瞪了他一眼:“没吃饱饿着!滚一边去……”
“哦!”
我还没吃……呢……
宁潇见状,伸出的手无奈的放了下去。
这边丫鬟很快收拾完毕,把笔墨纸砚摆在司徒敬城的面前。
司徒敬城饱蘸浓墨,刚要下笔,却被苏温文抬首拦住。
“司徒公……这种粗活哪能让您老兄动手?小弟不才,愿献犬马之劳!”
苏温文露出一个这辈子没有露过的谄媚笑容,期待的看向司徒敬城。
“呵……”
司徒敬城回他一道冷笑,旋即粗暴的推开他,急忙落笔,生怕被苏温文抢先。
这种绝世词章,第一个记录在册都是名扬千古的美谈!
这种机会能让给你这老小子!想屁吃!
“呀呀呀!无耻老贼!你你你……”
看着司徒敬城挥毫泼墨,在纸张上笔走龙蛇,流畅潇洒恣意,让苏温文急得上蹿下跳,双目通红!
造孽啊!
这首诗日后若是流传下去,千百年后,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当代第一行书大家就是这司徒老贼啊!
孰不知,这司徒老贼的书法算个鸟啊!给老夫提鞋都不配!
恨啊!
苏温文仰天长啸!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才华横溢的女婿啊!
苏温文怒发冲冠,重重拍打在司徒擎天的身上。
司徒擎天:“???”岳父摸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