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发现在设定里,第伯戎和苏瓦吉在一百多年前似乎是表亲,”珀希芙想了想:“只不过后来第伯戎选择在美国发展,而他们那一支迁去了英国。”
032无语凝噎。
“您是会发现的。”它在控制面板上比划了个大拇指:“您总能……唉。”
总能从垃圾桶的边边角角里翻出来奇怪的新东西。
“……凯伦·佩吉,我记得她。”金并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谈:“看过来,我正是在对你说,第伯戎。”
不知什么时候,金并已经倒坐在了地上,但夜魔侠用膝盖顶着他的肩膀挟制住他,鲜血顺着他的护甲流淌下来,积落在地毯上,形成
一汪小小的血潭。
说话间似乎扯到了伤处,金并闷哼一声、换了一口气:ap;ldquo;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你让一个普通人站出来,自己却隐藏在幕后ap;hellip;ap;hellip;为什么?a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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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越来越快,仿佛笃定:“因为你不想露面,第伯戎不能和背后那些大人物扯出不愉快,所以你……”
“闭嘴。”夜魔侠低声威吓,膝盖用力:“留着你的辩驳和剖白到法庭上——”
然而第伯戎却并未如他所料般焦急地提出反驳,她只是微笑注视着他的狼狈,应承得干脆利落。
“是的,然后呢?”
这座城市的好坏是他们的事情,我当然不会为此搭上更多。
我已足够通情达理,你又怎能苛求我加倍付出?
金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永远不会停止追杀凯伦·佩吉,或者弗吉·尼尔森。”当他再次开口,却是向夜魔侠马特·默多克所说:“我也会向世界公布你的秘密身份。”
死亡的结局已无可避免,他希望能用死亡拖拽另一个灵魂一同深埋地底。
“你们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给你们这条路。”他一笑,露出被鲜血染红的森白色牙齿,像刚刚择人而噬的红白恶鬼,那是挑衅的、不顾一切后果的疯狂:“没有监狱关得住我,我必定会再回来!”
“等待着我的报复,或者杀了我。”金并猖狂地大笑:“否则我……”
他的脸上挨了一拳,后半截话和他崩落的牙齿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夜魔侠踉跄着地直起身来,背影摇摇欲坠。
危险袭上凡妮莎的心头,她尖叫:“不,你不能!”
但夜魔侠充耳不闻,他拎起拳头。一开始他的手是颤抖的、拳头打滑,歪歪扭扭。仿佛一切格斗技巧都失去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坐在拳击台下聆听父亲打拳带起破风呼啸声的孩子。
金并巧妙地调动了他心里最深处的恐惧。
家人和朋友。
……准确地来说,是那些被马特将死亡的责难归结到自己身上的逝者。
金并太知道应该如何令这位宿敌的暴虐和仇恨熊熊燃烧——正如夜魔侠的愤怒从来都是为了其他人。
纵使你面对死亡毫无畏惧,但其他人呢?
熄灭我,或者放任你身边的一切被燃烧。
这不止是一场简单的挑动、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坦荡的阴谋。
凡妮莎看懂了这阴谋,她想冲上来,却被神出鬼没的韦恩突然绊住了裙摆,令她不能再上前一步;但当她扭过头,却倏然被对方里眼睛复杂的情绪所震慑住……
那里面燃烧的着的痛苦和愤怒,远比火焰还要炽烈。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更多,第伯戎就已经突兀插进他们中间、隔绝了他们的意外对视。
凡妮莎看不懂那怒火的缘故,但珀希芙却十分清楚——
那是藏在韦恩皮囊下的另一个灵魂的痛苦呼
号、那是孤注一掷走上那条道路后他们注定要承担的失去。
家人、朋友,以及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苦难塑造他们,痛苦改变他们。
直到死亡呼唤他们。
……
“您看,您这不是挺懂的嘛。”032抱怨,好像松了一口气:“天杀的,我真以为您是铁石心肠呢。”
珀希芙没说话。
她趁着路过,偷偷在层层叠叠的婚纱下踹了凡妮莎一脚,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她和惨出一个刻板印象单独标签的蝙蝠妖怪撞开了。
她没有分给韦恩一个眼神,她只是走到了逞凶斗狠的夜魔侠身后,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听听外面的声音。”珀希芙说:“我知道你听得到。”
就在国宾酒店外,凯伦·佩吉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流淌而出,蝙蝠侠和超人站在她的身后。她一字一句地宣读那份曾经以为永远不能被公布的新闻稿,挺拔、茁壮,像从参天巨冠的树丛中拼命伸展枝条的不屈野草。
在更远处,红蓝色的警灯正驱散迷蒙的夜色和雾气,晨光朦胧,警笛声呼啸响起,由远及近。
天就快亮了。
夜魔侠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在严重的耳鸣嗡响之中倾听那声音。
冥冥之中,他仿佛听见了砝码落在天平上的轻响。
叮——
这一瞬间,他裸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开始泛红,青筋爬满他的脖领。夜魔侠仰起头,咬着牙将所有的哽咽和痛苦都咬回去,他揪着金并的衣领不肯放手。
计划成功了。
他们为此做出了那么多的谋划,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原来也只有无声地悲哭。
无数次他们问自己,值得吗?
无数次他们问自己,一切会有结果吗?
现在他或许可以告慰为这一刻做出过努力的亡魂,也对生者做出回答。
值得;
我并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迈出了第一步。
警笛声越来越近。
夜魔侠松开了紧攥的手——金并依旧在看着他,但他那胜券在握的笑容逐渐消失,金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在这一片近乎凝固的窒息中,第伯戎突兀地勾住了恶魔的脸颊,迫使他靠近。
金并紧跟着扭转目光,珀希芙随手一拳就砸得他偏过头去。
金并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下颌骨和脖子会全部碎掉。
但没有。
他完好无损,就只是感受到了疼痛。
“听到了吗?”金并听到她再次对马特重复那句话,虽然它变成了疑问句,只是听起来却更像是在亲昵地呢喃:“你们赢了。”
“……”马特的唇瓣嚅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出来,但还是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珀希芙凑近了一点。
她终于分辨出他用沙哑的、犹如痛苦呻-吟般的声音在自言自语:“
……会有结果吗?”
珀希芙笑了笑。
她强硬地扳住马特的手指,把它从金并起皱的领子上扯下来。马特失力地下坠,跌坐在地面上——连续的高强度战斗早已令他的体力消磨得所剩无几,支撑着他的那口气松懈后,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
珀希芙端详着他狼狈的模样,鲜血、伤痕,无言的疲惫和倦怠,似乎她常常见到的马特正是由这些拼凑而成的。
希望你以后能更体面、更漂亮一些。
珀希芙莫名其妙地心想。
然后她把他转向自己的方向,抱住他的头、用掌心抚摸他的后脖颈——那里有一片软甲,但她只摸到了本该平整的软甲表面残留着的伤痕和凹陷。
“当然。”她语气轻快地回答那个或许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你们做到了,金并马上就会被送到监狱里去,他未来都会在监狱里服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答应过你们的,如果你们成功了,就送他进去监狱。”
珀希芙的声音如此温柔,简直就像蓬松柔软的云朵、或者甜滋滋的棉花糖,纯粹的喜悦里涌动着甘甜的嘉奖和鼓励——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不由自主地愿意溺死在这美梦之中。
马特也是如此。
他正沉浸在大喜大悲之中,那种释然和矛盾的隐忧焦虑交织几乎将他击垮,以至于他任凭那美梦模糊了他的感官。
他能听到哪怕血液的流动、分辨出谎言与真实,但他永远无法看清一双眼睛里的神色。
站在附近旁观了一切的韦恩表情晦暗不明。他与刚刚还在温柔絮语的第伯戎对视——只是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分明清亮照旧、又涌动着戏谑而漠然的冰冷杀意。
她翘了翘唇角。
然后第伯戎悄无声息地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在唇间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她放开了手。
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各自收回了视线。
“你还要留在这里吗?”她继续问马特:“警察就快要到了。”
马特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
“会再见到他。”他低声说:“在法庭上。”
“或许吧。”珀希芙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她的笑容没有一丝破绽。
……
“威尔逊·菲斯克。”
有警察闯了进来。
“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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