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一层。
虞藻敲了敲裴逸的门。
虞藻没给裴逸发消息,说实话,他有点不敢看微信。
他怕看到景野的消息。
想到景野刚刚的表情,虞藻现在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太搞笑了。
笑完之后,又有点点小怕。
景野会不会骂他呀……
虞藻忧心忡忡,又拧着一张脸,理直气壮地想。
景野有什么资格骂他?他都给景野摸了!
明明是他更吃亏。
眼前房门被从内打开。
温暖昏黄的灯光笼罩而来,裴逸刚洗完澡,黑发濡着许些水汽,
虞藻谨慎地往里面瞄了一眼,确定房间里只有裴逸一人,才昂着小下巴走进来。
像一只巡视领地的小孔雀,舒展开华丽漂亮的尾羽,姿态傲慢且骄矜。
裴逸关好房门,犹豫片刻,还是将浴袍的带子松了松,不经意露出部分胸肌。
展示他最近的训练成果。
自从虞藻看过他的身材照、并冷落他之后,他每周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健身锻炼之中,并请教练制定针对性课程。
现在他的胸肌与腹肌,比先前更加优越。
虞藻应该会喜欢吧?
裴逸在这边拐着弯秀身材,试图用男色博取眼球,只可惜虞藻连一个眼尾余光都懒得给。
虞藻在房间转悠一圈,气闲神定地站在一旁,有点渴。
下巴尖朝桌子边上的水轻轻一点,意思是让裴逸拿给他喝。
裴逸喉结滚动,跟被戳中脊椎骨似的,整个人僵住。
他行尸走肉般走过去,朝向虞藻的耳廓通红一片。
目光渴望又克制,从桌边拿起了什么,又脚步匆匆、急切地走了回来。
放在虞藻的手心间。
虞藻:“?”
他一偏头,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塑料袋,正躺在他的掌心。
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上面“超薄”“凉爽”等字眼,虞藻才面色涨红,跟烫着似的,把东西往裴逸脸上丢。
“你……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不是要戴吗?”裴逸神色一僵,耳廓红得愈发厉害。他轻声说,“还是,你……你更喜欢不戴?”
他又说,“这是酒店自带的,可能尺寸不太符合。”
语气含蓄,“有点小了。”
虞藻:“……”
他真不想知道这么多……
“不是这个。我要喝水,我渴了!”虞藻指了指桌子边上的水,“我要的是这个。”
“你真色,大变态!”
裴逸出生在艺术世家,自小接受艺术熏陶,教养极好。
也从未有人这么骂过他。
虞藻骂人时,冷着一张粉白小脸,凶人的是他,可满面涨红、眼眶湿润,仿佛受了欺负了的人,也是他。
“好,我给你拿水。”裴逸安抚着虞藻,“别生气。”
裴逸打开矿泉水瓶盖,瓶口抵住虞藻的唇瓣边缘。
饱满红润的下唇,被挤得微微变形。通过侧面,他能清晰看见,透明水流是如何灌进红嫩口腔,也可以看清,小巧喉结是如何小幅度滚动的。
咕噜。
矿泉水被吞咽下肚,细长脖颈间的喉结,跟着滑了一滑。
裴逸看得莫名有些热,走神一瞬,虞藻忽的抬手拍开他的手。
尽管他及时拿稳瓶身,部分水液仍控制不住从瓶口倒出,一部分打湿地面与被褥,另一部分则恰好浇在虞藻的腿上。
白皙丰腴的腿肉紧紧并拢,滴滴答答的透明水渍,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下流淌。
滴滴答答。
裴逸刚要道歉,便听到虞藻苦恼地叹了口气:“哎呀,怎么弄湿了呢?”
虞藻丝毫没发觉,此刻他的演技浮夸至极。他抬起俏生生的面庞,又勾了勾裴逸的手指:“安逸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擦一下呀?”
指腹传来的触感温热绵软,裴逸身体一僵。
他垂下睫毛,望向虞藻的脸,说:“怎么擦?”
细白柔软的手指勾绕着指根,力道和虞藻的声线一样软:“好像裙子里面也湿了,哥哥,你也帮我擦擦,好不好?”
“没有穿吗?”
“当然穿了。”
“那可能不太方便擦。”裴逸喉结滚动,低声说,“擦不到里面。”
虞藻心底大骂裴逸,脸上却装得无辜天真。
他似乎很苦恼。几秒过后,脚尖轻轻勾了勾裴逸的小腿,声音含糊:“那你帮我脱了擦嘛。”
裴逸定定地看向虞藻。
回望而来的,是一双清凌凌的、纯真到有些懵懂的乌黑眼睛。
自以为十分高明,实际很拙劣的勾引手段。
足够让所有男人上钩。
甚至是,迫不及待咬钩。
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裴逸这么想着,于是在虞藻身前蹲下,后来又觉得蹲着的姿势不方便。
他起身,将虞藻抱放在高高的床面上,自己则顶开虞藻的膝盖,跪在虞藻的腿间。
指腹不请不请地摁在裙摆边缘,似有几分犹豫。
裴逸仰头看了虞藻一眼,虞藻嫌他墨迹,于是抬起脚尖,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裴逸呼吸陡然一重,喉结再次滚动,修长指腹顺着下摆悄然而上,勾到松紧带边缘,轻轻一扯。
虞藻任由他帮忙,甚至还很配合。
裴逸第一次帮人更衣,他的动作显然笨拙,松紧带偶尔会弹在细嫩的皮肤上,发出清脆声响的拍打声。
因为方才矿泉水倾倒,手下布料部分湿透,此刻正湿粘粘地贴在肌肤上。
扯下的过程中,他似乎能听到湿布料分离紧贴的肌肤时,发出的黏腻声响。
虞藻翘着足尖,有些得意地
自上而下往下瞧。
雪白布料落在脚踝,他微微抬起脚,让裴逸帮忙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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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奇怪的是,裴逸应该已经发现他是男孩子了,可裴逸一直没有停下。
也没多少反应。
怎么回事?
没摸到吗?
可是他明明感觉到了呀……
卷翘长睫困惑地皱起,眼神飘忽一瞬,坏主意全部写在脸上了。
部分区域被洇成浅灰的纯白布料,乖巧地躺在掌心。
裴逸五指收拢,将其牢牢抓紧,细细密密的甜腻软香顷刻溢出,叫人神魂颠倒。
裴逸克制地嗅着周围甜香,坐在床沿的虞藻,还是没忍住、伸着小脑袋问:“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呀?”
裴逸哑声道:“没有。”
真没看到?
在裴逸的注视下,虞藻试探性将裙摆掀起,又快速落下。
定定地看向裴逸的脸,睁圆眼睛观察。
裴逸:“怎么了吗?”
虞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