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税种的征收比较混乱,且多为地方政府所截留使用。
在弗里蒙特的第一个任期内,整个西海岸地区只有加利福尼亚开发程度较高,能收到稳定的税。
因此梁耀对俄勒冈州、梁州政府自行缴税没有进行干预。
毕竟彼时这两个州的各级政府还需要依靠加利福尼亚的财政支援才能维持正常运转。
弗里蒙特第二个任期结束之后,俄勒冈州、梁州的人口规模和工业水平先后达到了美利坚三线州的水准。
两州不仅做到了不依赖加利福尼亚输血,且财政皆有盈余。
梁耀现在要想办法将俄勒冈州和梁州的税收收上来进行再分配,用于接下来的中部大开发。
“您打算开辟什么税?”邓文尧非常关切地问道。
“暂拟对烟酒糖和奢侈品征收消费税,一会儿让蔡司拍个电报给弗里蒙特,让弗里蒙特先草拟一份开征消费税的提案。”梁耀说道。
“俄勒冈州和梁州的税,也要想办法收上来。”
19世纪中叶,虽然严格意义上的现代消费税还未普及,但许多国家已经开始对特定消费品征收间接税,这些税种在性质和功能上与后来的消费税有相似之处。
比如英国在17世纪就开始对烈酒、烟草、糖等产品已经开征消费性质的间接税。
法国也对酒类、盐以及其他奢侈品征收了类似的税收。
美利坚的部分州,早在独立战争时期就存在对特定消费品征税的现象,比如烟草和酒类的税收。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林肯政府就会在北方联邦统治的地区全面开征消费税,以维持北方联邦庞大的军费开支。
“想把俄州和梁州的税收到中央来,恐怕没那么容易。”邓文尧提醒道。
“况且两州能贡献上来的税,恐怕还不及一个洛杉矶市。我国初立,局势不稳,这事还需要慎重考虑。”
从古至今,从大清到美利坚,收税都是一个老大难题。
邓文尧觉得现在要求俄州和梁州向中央上税操之过急,得不偿失。
“这不是能交上来的税有多少的问题。”梁耀说道。
“这是原则问题,如果不想办法把俄州,梁州的税收上来,后面其他的州发展起来了,我们也没办法收税。
加州虽富,但我们不能永远指望加州供养全国,美洲共和国不是加利福尼共和国,而是一个整体,我们不应厚此薄彼。”
比之弱中央,强地方的联邦政府,梁耀更倾向于打造一个强中央,弱地方的政府。
各州事权不一,财权独立,州权过大,矛盾一旦激化到难以调和的地步,轻则独立分家,重则内战。
现在的内战就是前车之鉴。
加州以一州之力贡献了全国超过三分之二的财政收入,俄州和梁州除了关税之外不必向萨克拉门托中央政府上交其他的税。
加州的高层对此已有怨言,如若继续放任不管,今天的美利坚合众国的今天就是美洲共和国的明天。
如今梁耀刚刚亲征打了胜仗,又促成了和法兰西的结盟,奠定了美洲共和国的立国基础,国内威望也达到定点。
趁着现在州权派还未抬头,正是梳理解决国内央地矛盾的最佳时机。
一旦错过这个时间窗口,往后解决中央与各州问题的成本只会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