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川耳朵嗡嗡的响，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包括林秋瑟说什么，他也听不到。
林秋瑟嘴角勾了勾，这只是一半的戏。
待慕容川跟老夫人狗咬狗，解决了老夫人后，这出戏还会出下半场。
主子早已经造了势还安排好一切了。
有主子运筹帷幄，她甚至本来想好的复仇方法都没用上。
如今，她只需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做事便好。
慕容川眼睛就盯着戏台上，想到过往的一切。
想到老夫人对他的冷漠苛刻虐待，总是说为他好，实则仔细想一想，老夫人从未真正对他好过。
就是现在府中人称呼他一声侯爷，真正遇到事情大家听的还是老夫人的话。
现在慕容川压根不想叫一声母亲。
想到年少时被老夫人各种打压，想到那时候老夫人冷漠苛刻的眼神，慕容川只觉得讽刺。
“哈哈，哈哈……”
是啊，无比讽刺。
他以前竟然从不知道，从未往那方面去想。
如同戏台上的那个男子，他年少时也不知道。
林秋瑟故作不知道，担忧的问道：“侯爷，你怎么了？”
慕容川突然间有些恐慌，若他不是老夫人的儿子，若是府中妾室的儿子，那就是庶出。
不，他不能让老夫人活着。
不能让老夫人把秘密说出去。
慕容川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慕容川很是心不在焉，就连上了马车都恍恍惚惚。
回到府中，慕容川刚进屋内，朱平又将一封信拿了出来。
“侯爷，这是丘妈妈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掉的一封信，奴才捡起来本想给丘妈妈，但丘妈妈坐马车离开了。”
慕容川激动地上前，一把拿过信来，刚想拆开，对着朱平道：“你先去忙吧！”
“回头我会给丘妈妈送过去。”
待朱平退下去后，林秋瑟早已经在屋内点燃了熏香。
很快熏香就变浓了。
慕容川没在意，平日林秋瑟也喜欢点熏香。
确实很好闻。
他坐到旁边桌前，正好对着熏香，打开了书信。
当看到里面内容的时候，慕容川脸色都变白了。
因为书信中的字迹是老夫人苏佩佩的字迹。
这个字迹不会错。
慕容川不会看错。
但上面写的内容，太过让人惊骇。
原来老夫人喜欢的人根本不是侯爷，老夫人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还有老夫人的亲生女儿竟然是苏宛若。
怪不得啊，怪不得！
他以前可真是个傻子啊！
还真是！
“川儿，宛若是你表妹，她才是跟你亲近的人，江知念总归是外人，有异心。”
“宛若一心为你着想。”
“川儿，宛若性子温柔善良，你是表哥，要多帮忙照顾一些。”
“你表妹身子骨弱，多爱惜一些，她会念你的好……”
“你外出这么长时间，你表妹啊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的很，都瘦了……”
很多很多话，曾经老夫人说的那么多话，都在让他对苏宛若加深印象。
最初只是让他多照顾一番。
后来渐渐的总是撮合他跟表妹。
那时候在府中，他总时不时的碰到这个表妹。
原来就算是他长大了，老夫人也在控制他。
不对，老夫人是想通过苏宛若重新掌控侯府。
“怪不得，她……她不让我碰江知念！”
老夫人还说待宛若身体好了，让他赶紧跟宛若有个孩子。
很多很多事情，最初想不明白的事情，此时都想明白了。
他就是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