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邦一开始看得很起劲，可是看着看着，到了后面，他眼神中的光芒便逐渐消失，化作了一抹无趣与茫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苦练了一辈子，结果发现，连别人的尾巴都看不到，简直就是由内而外的绝望。
在象棋方面，高振邦自诩为高手，可是看了林豪跟秦成志对弈，才发现自己只是刚刚入门。
连续几局对弈下来，林豪与秦老疯子各有胜负，总体来说打了个半斤八两。
对弈结束之后。
林豪跟秦疯子明明认识不久，但经过几局对弈之后，仿佛变成了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最后。
林豪临走之前，将随身带着的黑色手提包递给了秦成志。
秦成志那皮包着骨头的大手颤抖着，从林豪手中接过黑色皮包，眼眶微微泛红，看向林豪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秦疯子像是变了个人，虽然那鸡窝头依旧凌乱，身上的味道依旧呛人但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再无半点疯癫姿态，
随后林豪告辞离去。
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已经启动。
剩下的，便是静候佳音。
林豪悠然自得，走出了旧厂街，然后就在不远处的路边，看到了骑在摩托车上抽烟的姚旭华。
这位面粉厂的副厂长，此刻眉头紧锁，表情肃穆。
他看到林豪向自己走来，便忍不住沉声问道：“动手了？”
林豪点点头。
“你把东西给了秦疯子？”
姚旭华继续问道。
林豪继续点头。
姚旭华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眸中划过一抹忧虑：“只怕是会非常危险啊。”
“所以才交给别人去搞啊，这就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林豪耸了耸肩。
他这人最讨厌风险，即便是有风险，也要转移到别人的身上才行。
姚旭华表情复杂，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
翌日清晨。
丁玉明正在宾馆的房间里，搂着一个女人睡得正香。
“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丁玉明从美梦之中被惊醒，他冲着外面破口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谁特.么大早上催命啊？”
“明哥，有个叫林援朝的人，着急要见您。”
守在门口的小弟说道。
丁玉明心中原本很不爽，但听到林援朝的名字，却是瞬间清醒了不少，“让他进来吧！”
丁玉明一边说话，一边起床将睡袍披在了身上。
而他睡在他身旁的那女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匆忙穿好了衣服，从宾馆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林援朝穿着面粉厂的工作服，一双老北京布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里。
丁玉明表情阴沉地看着林援朝，“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从睡梦中被惊醒，心情自然是格外不爽。
“丁总，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怕不及时汇报会影响您，所以才斗胆来了。”
林援朝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丁玉明昨天中午喝了不少酒，一直睡到了晚上，然后晚上起床又喝了点，然后跟女人嗨皮了大半夜，此刻才刚刚清晨，仍然是睡眼惺忪。
有小弟很贴心地过来倒好了茶，丁玉明喝了口茶，又清醒了不少。
“说吧，什么事情？”
丁玉明一边喝茶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