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林萧没有把话说满，“为师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空，待你下山后，还要教导第四位徒儿。”
在这之中。
也有一丝不太能说得出口的原因。
那就是姬扶摇和安流萤，顾怜儿不太一样，无法肆无忌惮的，在任何时间段选择追剧。
要有隐私的。
姬扶摇跟着点头。
似乎只是平日里的闲聊，毫不在意地提过一嘴后，就又将话题扭转到其他内容上。
随着香气在独峰山顶蔓延开来，姬扶摇也大抵搞清楚了想要试探的东西。
‘平时，面对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师尊擅长以第一想法来回答。’
完成自已打下手任务，回到蒲团上的姬扶摇，一边握着毫无动静的映心石，一边想。
毫不设防呢。
安师姐似乎也说过，师尊与她们熟悉后，在山上会约束自已的能力，不窥探到她们的隐私。
真是很好的师尊。
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姬扶摇静静思索着接下来的方向，样子依旧是乖乖巧巧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很快。
最后一道菜摆到桌上，林萧招来一壶热水，冲泡起上好的仙茶。
姬扶摇动起筷子。
好看的眼睛，跟随他摆动茶具的手挪动。
待到一切结束，才开口说道：“师尊，月末的下山游历，您有好的地方推荐吗？”
“好的地方？”
林萧下意识想起了安流萤一路上的经历。
入世许久。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东域外围活跃。
要论起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早已跟不上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要不要去南疆看看？”
他提议道，“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经历，未来或许还要迎来大变化，是个不错的去处。”
“我听安师姐说过。”
姬扶摇开口说，“那里都是一些妖族，擅长在林中搏杀，师尊喜欢妖族吗？”
“不能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林萧想了想，道，“只是感觉比较新奇，会多看几眼。”
映心石晃动幅度轻微，说明这句话是假的，但假的不多。
根据经验，大概是因为师尊自已也不能确定，于是下意识说的保守了些，所以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姬扶摇看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小太阳，想了想道：“师尊更喜欢人类一点，还是妖族一点？”
“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林萧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多想，“人类吧，毕竟我自已就是人类。”
这次映心石没有晃动。
喜欢人类？
他是不是在说喜欢我？
要答应吗？
姬扶摇吃下一大口饭，感觉自已想法过激了。
她看了眼刚刚获得的无瑕尘心，这才发现是下午试验时开启后就忘了关，于是赶紧选择了关闭。
想要知道“师尊是不是也喜欢自已”的意愿瞬间降低了不少。
姬扶摇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师尊的问题。
一口菜入口，灵光随之乍现。
“我觉得也是，毕竟师尊收的都是人类。”
“这点看缘分吧。”
林萧说，“只要缘分到了，后面会收妖族也说不定。”
“那师尊收道侣的时候，也会考虑这一方面吗？”
“……”
？
夜晚。
林萧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满是少女的最后一个问题。
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