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在经历过最初的混乱之后,立刻整顿队伍跟钟子昂骑兵打了起来。钟子昂根本不明白金军受了重创为何不退。他根本不知道猛安谋克制度中要是无令而退那是大罪。
面对金军层层叠叠的往上围过来,他们骑兵周旋的余地越来越小,逐渐失去打了机动性骑兵,不少被金军斩杀在当场。
钟子昂越战越着急,眼看金军死战不退,他明白此战已经难以取胜,此刻他开始盼望着吊桥能放下来,他好退回杭州城。可是此刻杭州城头还是战鼓声不停,催促他赶快击退去金兵。
此时观战的银术可早就接到前方战场上宋军派出骑兵作战,银术可冷笑道:“南蛮就是这点伎俩,看来杭州也是无人也。”
娄室是喜欢冲杀的悍将,他对银术可道:“元帅,我愿带领人马全歼南蛮兵马。”
银术可道:“好,就看娄室元帅的本领了。”
娄室呼啸了一声,举起狼牙棒带领一队骑兵就杀向了杭州城。
城头上钟相见金军骑兵来相助,而且骑兵中还有一些使用狼牙棒的女真兵,自知金军主力来了,他急忙吩咐道:“快鸣金!放吊桥!开城门!”
钟相命令一下,不但鸣金的“钲”没有敲响,反而鼓声未落,敲打铜锣的“哐啷啷”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钟相大怒,这军中“鼓里加锣”就是催促军队取胜的意思,如今金军骑兵已经冲过来了,如果还不撤入城中,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钟相对钟子仪道:“快去,让他们别乱打了,要鸣金!鸣金!”
钟子仪道:“父亲这鼓里加锣正好助二弟立功。”
钟相道:“胡说,如此会害死你二弟的。”
钟相话音刚落,城头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钟相转头看去,原来是他派去传令放吊桥的一个军士被孔彦舟一刀从城头之上劈了下来。
钟相大惊失色,看着钟子仪,仿佛不认识一般。他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道:“你,你……”
钟子仪道:“父亲,只有如此,我父子才能上下一心,守住杭州城。”
钟相再仔细一看,钟子仪身后居然有十数个锦衣卫大汉,手按着腰刀,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在锦衣卫身后还有10个军汉,这10个军汉都手持神臂弓。此刻这神臂弓已经不知何时拉满了弓弦,随时可以击发了。
钟相没想到自己的长子钟子仪能够战场夺权,无奈之间他点点头道:“好,我儿比我有出息。”
钟子仪道:“就请父亲将这杭州守卫之权交付给我吧,我保证杭州无恙。”
钟相回头看了一眼城外,城外的宋军已经被金军屠杀殆尽,只有十几个骑兵夺路而逃,也不知自己的儿子钟子昂是死是活,他心如死灰,摇摇头转身而去。
娄室带领精锐骑兵一阵砍杀,将那些宋军斩杀殆尽。并将宋军尸首尽数投入护城河中,整个护城河被染成了红色。此番惨状看得城头之上兴楚军心惊胆战。
娄室志得意满的站在护城河边上,耀武扬威,指着城头高声喝道:“南蛮听着,赶快开城投降,饶尔等不死。若等我打进城中,定然杀得城中鸡犬不留。”
钟子仪看着周围的士兵,道:“诸位将士,尔等看看金军残忍,实乃野蛮人也。刚刚番将说了开城投降即刻免死,不知各位可有想如此得活命的。”
此时一个刚刚提拔上来的百夫长,战战兢兢道:“将军,这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还请将军给我等一跳活路。”
钟子仪面色如常的走到那个百夫长面前,道:“当初你斩杀宋军的百夫长,才得到我兴楚军百夫长的地位,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有胆色的勇士,不想却是如此懦弱。”
那百夫长道:“大人说笑,校军场是杀别人,要是跟金军对战恐怕我们的下场如城外的军士一般下场。”说罢,他就手指了一下护城河中密密麻麻的尸体。
钟子仪笑道:“说得好。”
钟子仪就向在跟这个百夫长聊天,就在谈笑之间,他突然抽刀在手,一下就将这个百夫长斩杀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