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且请自便。”冯宝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在掌柜引领下,来到自己的长期包间里。
“许恢见过冯侯。”
“先生何需多礼,快快请坐。”冯宝抬手示意“入座”。
待二人落座,冯宝道:“数年不见,先生风采依旧啊。”
“哪里哪里,一切仰仗侯爷关照。”许恢极为谦卑地道。
“太见外了啊。”冯宝道:“不过几年未见而已。”
许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是,一晃多年,人没变,却感觉生分了。
“听闻汝已娶妻生子?”冯宝亲自给许恢倒了一杯茶,同时随意问道。
“回侯爷话,两年前婚娶。”
“甚好,似乎与苏永兴先生差不多时候婚配的吧。”冯宝随即笑道:“过几日,便是吾之大婚,尔等可莫要缺席才是。”
“一定,一定!”
“呵呵,别说那么肯定。”冯宝笑着道:“警官亦同日大婚,想必有些为难?”
“不,不为难。”许恢赶紧道:“吾已想好……”
冯宝摆了摆手,示意许恢不必再说,然后道:“警官大婚,同样重要,吾给汝一个建议,也烦劳先生告知学堂诸位,两府婚宴,于府前道路两旁设立,诸位大可以左右逢源,不必为难。”
“侯爷此言何意?”许恢很显然有些听不懂。
“届时自知,总之,不令众人为难便是。”冯宝懒得多解释。
不过,许恢却从话里听出来了,两位侯爷的大婚,从表面上看,有些“对着干”的意味,但在实际上,那还是考虑周全,毕竟这“卫岗乡”里,有太多人此刻正在纠结,如何应对这一日内,两场婚礼。
冯宝之所以来茶楼一趟,除了约房元昭、王禧说事外,更重要目的在于通过相熟之人,将“如何应对二人大婚”一事的法子给散布出去,免得大家伙不知道怎么办。虽然说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冯宝相信,意思到了,无论各人怎么理解都成。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冯宝大体问了些学堂的事……直到房元昭、王禧走了进来。
许恢本想告辞回避,冯宝却道:“无事不可对人言,先生请安坐。”
各自见礼之后。
冯宝招呼三人坐下,道:“元昭,有一件事,需汝与王禧先生同去操办。”
“且请师父明言。”房元昭道。
“侯爷但请直说,吾自当遵从。”王禧同样回道。
冯宝想了想,道:“‘洛阳’南门外官道向西,至‘宝庄’周边,所有良田几为勋贵所有,吾欲悉数租下,此事由你二人出面去办。”
“师父,何故?”房元昭大为不解地问道。
“侯爷,此事算不上太难,只是,租来何用?”王禧亦是奇怪。
“昔年,警官进言陛下,领一乡之地,验证诸多新事务。如今之‘卫岗乡’,百业兴盛,商贾云集,堪称本朝第一富地,吾以为,应当另有一地,行不同之事,当可超越之!”
冯宝淡淡的几句话,令同桌而坐的房元昭他们全部惊呆!别说是他们,哪怕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过来问,只怕都不相信,还能有更好的法子,超越“卫岗乡”。
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冯宝继续道:“待租下土地,吾自会上奏陛下,授吾之权,行乡长之事,十年光景,足矣!”
这下,三个人都听懂了,冯侯爷那是想要效仿谢侯,从皇帝陛下那里领一乡之地,而后同样约期十年。
按其话里意思,意欲竟十年之功,行超越“卫岗乡”之事。
然,有可能吗?
先不说皇帝能否答应,单就十年时间超越“卫岗乡”,在房元昭他们看来,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事。
“师父,请三思。”房元昭赶紧进言。
“侯爷,此、此事,太过难矣!”王禧也发话提醒道。
甚至连没打算说话的许恢也忍不住道:“冯侯,还请莫要意气用事。”
“看来,尔等皆不信。”冯宝一脸平静地道:“你们不懂,站在巨人的肩上,一定比其更高,看得更远,此事,吾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