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来搞茶楼的?”谢岩听到老兵话后,一边向前走一边笑问冯宝。
“别提了,那天你刚离开乡里,前后来了两个人,你猜猜都是谁?”
“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说吧。”谢岩道。
“许敬宗和李义府。”
“他们,他们来做什么?”谢岩吃惊地停下脚步问道。
“来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两个家伙都比较贪财,为了以后省点事,我就和许敬宗合作了茶楼;将马车在长安的销售让给了李义府。”冯宝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真亏你想的出来。”谢岩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是好,干脆也不多说下去,而是问:“你的茶楼,不会只卖茶水吧?”
“当然不可能,你进去看了就知道了。”冯宝故作神秘地道。
很快走到茶楼大门前,有伙计上来热情的招呼他们,从伙计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认识冯宝。
“一楼的包间还有吗?”冯宝问。
“回您的话,一楼和二楼所有包间都没有了,几位要想听书,只能……”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位置最好的那一间,是你们东家的,我们就去那一间。”冯宝说着就往里面走,同时冲着伙计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因为我就是你们东家。”
伙计原本还有些不信,跟着冯宝进了茶楼,却看见掌柜的快步走过来,对冯宝他们那是极其恭敬,并且亲自将人带进了东家的包间。
“难道真的是东家?”伙计摸摸脑袋,兀自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所谓包间其实很简单,一张方桌加一圈椅子,冯宝招呼大家都坐下,然后叫了两壶茶和一些零食,最后坐下道:“怎么样,还行吧?”
包间是半封闭式的,对着大厅那一面,只有半截矮墙,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情况。
谢岩发现,大厅里面都是一把椅子配一个茶几,且全部是背向大门,唯一正对大门的是一个长条案几,其背后墙上写有三个大字“说三国”。
这下谢岩完全明白了,对冯宝笑道:“你写出来的?”
“没有,我可记不周全,我提供想法,说书人和学堂几个先生一块弄的,目前才弄到官渡之战,后面的,一边营业一边弄。”冯宝大致介绍一下道。
谢岩点了点头,知道也没什么,完全来得及的事情。
“校尉快看,对面包间里面的那个,好像是刘愣子。”一直东张西望的老张头,忽然用手指了一下斜对面的一个包间。
“他有什么好看的。”冯宝动都没动地道。
“不是啊,老汉刚刚还看到一个人,好像、好像是校尉从‘长安’带回来的,就是名字想不起来了。”老张头微微扬起头,似乎在回想什么。
“是不是那个叫如月的?”冯宝瞬间被点燃了八卦之火,起身走到老张头旁边问:“哪个包间?”
顺着老张头的手,冯宝看到了包间,却没看到人。
“走,过去看看。”冯宝正愁没新鲜事,“刘愣子约会”这事,那可比听书好玩太多了,他又岂能放过!
王三狗他们也好奇的紧,跟着冯宝就过去了,独留谢岩一个人坐在包间里面。
老张头看到了人一点没错,正是刘愣子跟如月二人。
自刘愣子出了大牢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如月,只是,现在已经知道人家是姑娘了,实在没法子登门拜访,更何况她们住在“谢府”,刘愣子真要去了,没准一天之内,全乡人都知道了。
刘愣子面皮没那么厚,总是犹豫应该怎么样才更稳妥一些。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好事,能又想这样又想那样的,这事也就一直拖下去了。
然而巧合的事情总是会有,“大宝茶楼”开张后,刘愣子连续几天过来捧场,于路途中间,刚好再次遇上外出的如月她们,他总算有机会向如月表达了替自己包扎伤口的谢意,更为重要地是,他终于找到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提出请如月来茶楼听书,如月对刘愣子很有好感,所以也就答应了。
只是刘愣子今天的运气不大好,和如月在包间里面刚刚坐下,话没说几句,茶还没喝一口,冯宝就带着人出现了。
“校、校尉!你们怎么在的?”刘愣子问完就后悔了,自己哪里不好去,偏要来茶楼,他心里暗骂自己“愚蠢”,明知是冯宝的产业,还跑过来。
如月倒是大方的很,直接对冯宝行礼道:“校尉也喜欢听书?”
“还行。”说完,冯宝故意瞅了瞅刘愣子,问:“我说愣子啊,来就来呗,知道告诉我一声就是,我替你们安排好就是,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的。”
刘愣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冯宝,道:“某家不是怕给校尉添麻烦嘛。”
“哪的话,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冯宝说着,招呼王三狗他们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坐,今天算我的。”
王三狗他们知道冯宝是故意的,笑着一起坐下来,还对刘愣子挤了挤眼睛。
如月看得出来,冯宝他们是拿自己和刘愣子寻开心,索性大方地道:“既然校尉有意一起听书,那最好不过,人多一些,不也热闹点么?”
“你说呢,愣子?”冯宝故意地问道。
刘愣子站在那里,不晓得怎么说是好,心里不想答应,但嘴上又不好说!
“哈哈哈”冯宝大笑道:“愣子啊,你看看人家姑娘多大方,你个笨蛋,连逗你玩都看不出来,算啦,你们自己聊聊吧,我走了,警官还在那边呢,对了,今晚我请客,你们玩开心就好!”
冯宝说完即走,临走前还对刘愣子挤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大概任谁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