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明白了,原来是李渊当“太上皇”的时候生的儿子,虽说是皇家后裔,但是地位可就很一般了。
“知道他们去哪儿吗?”谢岩问王决道。
“好像是去‘宋州’,也就是沿着官道一直走的方向。”王决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他们沿官道南下,并不是按行军速度,反而是像普通人一般,一天只走三十里,然后住‘驿站’了。”
“没错,多半是的。”冯宝听出来谢岩的意思,接过话道:“他们离开不过三天,换句话说就是,距离我们应该只有九十里。”
“要是我们连夜赶过去,到达的时候应该已经天亮了,那可什么也做不了。”谢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冯宝道:“要不咱们先追上再说?”
谢岩摇了摇头,道:“连续行军太过艰苦,哪怕强行军追上,也是强弩之末,此法不可取。”说完,对王决道:“你去召集前出小队,然后寻个可驻扎的地方,等候大队到来,今晚就地休息一晚。”
等王决离开之后,冯宝问道:“警官,你打的什么主意?”
“休息一晚,明日急行军一百二十里,如果我们判断没有失误,那些人应该明晚住在‘驿站’,我们当可以连夜发起‘突袭’,得手之后即返回乡里。”谢岩说出了自己全部的打算。
冯宝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就不再多问,而是说:“剩下的事交给你喽,我先上车睡一会去。”
约半个时辰后,大队人马到达,谢岩汇合进大队后继续前行,这一次,只走了几里地,便遇上王决派来的人,领着所有人去宿营地。
除了警戒人员以外,其他人,包括“羽林左卫”在内,全都在最短的时间里进入梦乡,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明天还有一场极为艰苦的急行军。
第二天,天色刚刚发亮,谢岩即下令“洗漱、吃饭、整队。”
约摸半个时辰后,所有人整理完毕,上马出发。
相比较打仗时真正急行军,此次还是要轻松不少,毕竟沿官道而行,道路条件那要是好太多了。
每前进三十里,王决都会去“驿站”打探消息,结果证明,谢岩的判断没有错,“虢王”之子在卫队护卫下,正是按照每天三十里,行至“驿站”休息的常规走法前行。
急行军是辛苦的,夏日尤甚!
顶着炎炎烈日,无论是马匹还是人,都很难长时间坚持,几乎每跑出十里,都需要休息一会,如果附近有什么小溪一类的,那就更好了,可以降温和给马匹补充水份。
途中一次休息时,谢岩遇见了刘愣子,对他说道:“你的部下都很不错,看得出来,你平日里操练得很用心。”
“嘿嘿”刘愣子只顾傻乐,竟然忘了说话。
谢岩却当是不知道,又道:“回到乡里以后,你挑五十人过来,有一些新的武器装备,需要你的人验证一下,要是效果好,我就给你们全部换装。”
刘愣子早就发现,“卫岗乡”巡逻队里面,有人带着一些数量不多,样式有些奇怪的弩弓,他本想靠着熟人身份去借,却被杨登给顶了回去,说:“新式弩弓,未得校尉允许,概不外借。”
他又去找过冯宝,可冯宝说:“这些新式装备,弄好了本就要给你们用,你急什么啊。”
刘愣子从来没有见过那新武器倒也罢了,见到了,近在咫尺却拿不到,对他来说那可就是折磨了,如今谢岩这么一说,他是大喜过望啊,赶紧问:“校尉,那我能不能先看看啊?”
“有人不给你看吗?”谢岩反而有些奇怪地问,但是瞬间又明白过来,自己一再强调“保密”,结果是
谢岩懒得解释那么多,道:“你去找罗汉易,就说我同意了。”
“太好了!还是校尉最好!”刘愣子算是拍了一句“马屁”,然后人就不见了。
行军途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并不影响大队人马前进,连续又过两个“驿站”,此时已经天黑了下来。
谢岩下令:“全体下马休整。”
同时,差人将刘愣子、张猛、王三狗和老张头唤到自己面前。
“王三狗、老张头,你们二人都是‘敢死队’出来的,现在我命你们再带上另外两名‘突击队’出身的兄弟,徒步前往下一个‘驿站’察看情况,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能进入观察最好,进不去不勉强,明白吗?”谢岩说道。
“明白!”他们说完刚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谢岩唤住他们,随后对刘愣子道:“你在部下里挑选四个人一起去,各自行动,各自察看,要求一样,察看完毕,后退十里,我率人在那里等候,我会对比一下两边察看结果,看看你操练的士兵,合不合格?”
“放心吧校尉,保证完成!”刘愣子心里那是真的激动啊,他知道谢岩这是给了自己部下一个真正参与实战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对于如今的大唐来说,那是太稀缺了。
“张猛,我知道你没有上过战场,并对比深以为憾,今天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去体会一下,你跟着王三狗他们,只许看,不许问,更不许动手,就是感受一下,能够做到吗?”谢岩转首问张猛道。
“谢县男你就放心好了,某家保证可以做到!”张猛那是别提多兴奋了,他也清楚,这次行动不是真正的作战,但是,所有的行动,都是按照作战标准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是等同于真实作战。
“好,那就出发吧,切记,保护好自己。”谢岩最后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