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知道王伏胜说的很对,皇帝李治的的确确对自己算是很好了,作为一个帝王,能够近乎于无条件支持一位名声不显的年青臣子,绝对称得上信任有加的了。
于是,谢岩道:“王公公,吾替陛下牧守一方,理当勤勉,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待乡里事务稳定下来,吾当觐见陛下,不再如此匆匆来去。”
王伏胜微微点了一下头,道:“陛下让咱家问县男,还有什么未尽事宜?”
谢岩道:“‘羽林左卫’明年起,将陆续分驻天下,其中必定有一支驻守‘洛阳’,臣恳请陛下,将他们的驻地安排在我乡里。”
“为何?”王伏胜问。
谢岩道:“原因有两个,一来陛下日后若是驾临‘洛阳’,一定会在‘卫岗乡’稍作停留,他们可以担负保卫陛下的职责,其二,学堂冶铁作坊日后若是弄出新式军械,方便找他们验证。”
王伏胜道:“陛下安全,岂能指望那五百人?不过第二个理由嘛倒也说得通,咱家会禀报陛下的。”
“多谢王公公。”谢岩随即又道:“解决马匹蹄甲的器具,吾已经将图样给了城西营地的人,陛下派人一看便知;至于‘新式冶铁’的法子,需要‘军器监’差人去学堂作坊签订保密文书后才可以。”
“保密文书?是个什么章程?”王伏胜理解不了,只能问道。
谢岩道:“新式冶铁法子属于学堂,也就是属于皇家,拿去国用,自然无话可说,可要是从‘军器监’那里传到外面去,那损失可都是陛下的,否则哪里来明年给陛下的十万贯?保密文书的作用就是告诉那些人,谁敢乱来,就得付出代价。”
王伏胜这下听懂了,当即言道:“嗯,有道理,是得防着点。”
“最后还有一事劳烦公公。”谢岩看着王伏胜,大有等他答应才会说的意思。
王伏胜看了谢岩一眼,道:“县男有话直说,能办的,咱家自会办的。”
谢岩笑道:“公公放心,不是大事,吾欲请公公代学堂向陛下求一幅墨宝。”
王伏胜听明白了,谢岩是想要陛下给学堂御笔题名,事不大,可以说全看皇帝的心意了。
“谢县男所言,咱家会代为禀报,成不成的,全凭圣意了。”王伏胜说道。
“那是当然,一切全由陛下做主。”谢岩恭声而道。
眼看事情全部说完,谢岩即告辞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对王伏胜道:“给公公的年礼,吾放在城西营地内,可随时派人取走。”
望着谢岩走出宫门,王伏胜微微笑了起来,心里说道:“咱家就说嘛,哪能少了咱家那份呢。”
王伏怎么想的,谢岩不知道,他回去怎么和皇帝说的,谢岩更加不知道。
但是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十二月十七那日,宫里来了一名宦官,将皇帝手书“皇家卫岗学堂”的题字交予谢岩。
谢岩大喜过望,有了皇帝的题字,对学堂的声望那是好处极大的,他当即向“太极宫”方向行礼谢恩,然后又命人给了宦官两贯钱,以示感谢。
至此,谢岩来“长安”所有要办的事情,全部顺利办妥。
“老张头,你去一趟‘谪仙馆’,问问芊芊姑娘她们怎么说?”谢岩说完,自己带上韩跃和王三狗又一次去了“夔国公”府,他打算在离开前,再去祭拜一下刘鸿基。
晚间,谢岩回到“大宝商号”,刚一进门,老张头就过来禀报道:“校尉,那三位姑娘都是无家可归,愿意与吾等一同回乡。”
“那她们现在在哪儿?”谢岩问。
“老汉派了几个人将她们接出来,暂住在附近客馆里。”老张头说完先看了一眼谢岩,又看了一下他身后韩跃,接着压低了声音道:“校尉,要不要老汉接一个过来?”
“接一个过来?干什么?”谢岩没反应过来,反问道。
“给校尉暖被窝啊。”老张头说的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谢岩倒是被吓了一跳,道:“老张头啊,你都想哪儿去了?我可告诉你,那三位姑娘,都是客人,可别乱来,还有,告诉那帮家伙谁也不许对姑娘们不敬,听到没?”
“放心吧校尉,您不发话,谁敢乱来,老汉我弄死他。”
“行了,行了,你快去告诉他们吧。”谢岩挥挥手,让老张头赶紧出去。
老张头闻言急忙出去了,可他心里却纳闷极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不用来暖被窝,还能干什么呢?”
猛然间,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自“武平堡”到现在,自家校尉和冯校尉两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近过女色,难道说,他们有毛病不成?
老张头不敢多想,他快步前去客馆那里,准备办完正事后,找几个老兄弟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