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当个村长、县令就不能干大事了?”冯宝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说“官职大小,屁用没有,想干大事,得靠脑子,得靠陛下的支持。”
黄守义对冯宝总能说出自己听不懂的话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反正他是理解不了,干大事,不做大官的想法。
冯宝也懒得解释,直接问“老黄啊,还有没有其他事?如果没有,我得出去一趟,下午还得赶回来给孩子们上课呢。”
黄守义道“谢校尉君前奏对,说什么士农工商分别发展,老夫想问问,如何一个发展法?”
“这有什么好问的?”冯宝想都没想,直接说“兴办教育、开办学堂;搞农业改良,蔬菜大棚;提高科技水平,通过商人整合各种资源,发展经济,没什么好奇怪的。”
冯宝平时和黄守义说话太随意都成了习惯,故而随口说出一串后世才有的名词,听得黄守义张着大嘴,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冯宝从来就是别人不问,他也不说,这会看到黄守义那模样,刚想开口笑他两句,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从来都不关心政治的黄守义,怎么会问起这事来的?
“老黄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问?”
黄守义道“老夫我哪有什么事儿?校尉多虑了。”
“那是别人托你问的?”
黄守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就答应了。”
“那赶紧说啊!”
黄守义道“就是想问问,咱们商人能有什么机会?”
冯宝道“那机会可就多了去了,不过你就放心啦,机会来了,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份。”
黄守义连忙道“那老夫就等校尉的好消息了。”
“一定一定,现在没事了吧?”冯宝问。
“啊,没事了,校尉有事请自便。”
冯宝不做多想,起身就走,看样子是真有事!
“长安”,关于奏对的事,依旧持续发酵着,许多世家大族或者高官,都在私下议论,激进一点的,甚至派人去“洛阳”,看看冯宝的那个“庄子”,他们也察觉到了,皇帝陛下对这件事情似乎极其在心,如果不搞清楚皇帝想做什么,那以后可怎么立足于朝廷。
“夔国公”府,应该是大唐对谢岩他们最为关心的高官,当奏对内容传出来后,刘仁实马上就派人去“洛阳”,看看“宝庄”到底干什么,也好判断出。
“父亲,派去‘洛阳’的人回来了。”刘仁实说。
刘弘基道“怎样,那个冯小子,都干了什么?”
刘仁实道“他买下庄子的时间不长,目前主要是酿酒,其他就是在庄子里大兴土木,建房,平整道路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真的没有?”刘弘基眉头一皱,道“谢小子可是在陛
刘仁实仔细想想后,道“对了,好像是有一个地方不大一样。”
“说!”
刘仁实道“冯宝给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发工钱,每月一贯,至于农户,好像每家每月两贯,但是订了很多规矩,由于太多了,派去的人也记不住,不过他听庄户们说过,叫什么‘发的钱多,扣钱的地方也多’,听说连喝水出恭,都有规矩,做不好,也要扣钱。”
“对嘛,陛下要的就是这个不一样!”刘弘基说完,又问道“仁实,上次让你去找几个‘武平堡’回来的府兵问问情况,结果如何?”
刘仁实道“结果不好,他们都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问其他的都说,就是关于‘武平堡’里面的事,说的极少,能知道的事,早就知道了。”
“呵呵,想不到啊,两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厉害,连人心都可以向着他们,做到这一点,可是非常难得的事。”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在收买人心?”刘仁实非常吃惊地问道。
刘弘基白了儿子一眼,不满地说“收买人心,那是图谋不轨者才会为之,再者,人心岂能收买?仁实啊,能够买来的东西,都不是最珍贵的,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
“孩儿受教了。”刘仁实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但是他还是不能理解地问道“那些退役府兵,为什么不肯多说呢?”
刘弘基道“为父以为,一来他们对那两个小子心存感激,二来,也是我们问的,可能对府兵们来说,也很重要,他们不愿意说罢了。算了,此事不用多想了,为父已经命人前往‘武平堡’,必须要弄清楚那里发生的事,才好知道谢小子他们想干什么,也好知道陛下究竟需要什么。”
效忠当今皇帝,紧紧跟随皇帝的想法,就是刘弘基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也是他为刘家定下的“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