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到骨头上的喀吃响声，胳膊被砍下来在空着飞舞，
身体里流淌下来的浓稠液体，昏暗的街巷里冒出刺鼻的烟味，
燃烧起来仍然在走动的僵尸，被烧成灰烬的尸体。
“啊！”韬猛的坐了起来，云飞拍拍韬的后背：“没事，没事，又做噩梦了。”
韬揉了揉眼镜，看看帐篷。终于想起来自己在一个村子里义诊好几天。
“外面排队的村民有好几百，在闭眼眯一会儿。”
云飞还阳卧躺着，手按摩着肚子，想着早饭能吃啥？
韬昏昏沉沉的想，这两天做噩梦，肯定是昨天看病的人太多了，把我给累着了。
驱赶疾病跟驱赶僵尸有啥区别。
不为良相就为良医，自古以来安邦乐业和济世救人联系起来了。
起床后，韬打了一套拳后，拿着牙缸，在几百人的围观下，用牙刷刷着自己的牙。
围观的百姓，抄着手缩着脖。感叹着，一个牙都细心的捣扯，用着最清洁的水漱口。
韬在想着这里村民一口的黄牙，身上的酸味，各种的病都是不清洁引起来的。
虽然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这十几个人的队伍依然尽心尽力的治病，那几百人担心他们吃不惯，去老远的地方拉清洁的水。
一早上牛车出了村子去拉水，太阳下山才逛荡回来，一牛车的水，逛荡的只剩下半牛车了。
韬看着村民自己喝的，沉淀着黄泥汤子的水，回去跟云飞说：“我们或许应该给他们打口井。”最好的水都给了我们，韬突然想做点什么。
“你觉得治病救人重要，还是打井喝水重要。”
看着外面排着那么多的人云飞头不抬的写药方。
伤痛更重要吧，他们不能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
云飞都等着太阳下山看不见了才休息的，实在是没时间想其他的。
坐在韬身后，听着韬跟个腼腆小媳妇讲：“你是气血不足引起来的虚弱，，”
云飞听了这话乐，这一句话讲了一天，跟谁开头都是这句话。
韬拿出笔开着药方，嘴里叨叨着：“生孩子最是伤气血的，你一定要多吃点肉，好好补一补。”
写完方子递给那小媳妇：“这方子跟牛肉一起炖，先吃十天再说。”
晚上大家忙着记录好今天的病例：“有人拿自己家的鸡，做的筐，篮子当看病钱。”
重阳一个大盆洗着菜：“师兄说了，山下有铺子，这些可以放那里卖钱的。”
景明看着一盆子水纠结：“都不够路费钱的。这要是村长看见你这么洗菜得心痛死。”
长平收起了纸笔：“不是钱不钱的，有人将就，怕欠人多了死后不安，必须这辈子还上。拿个三瓜两枣的，你收了他安心。”
把炉子拿出来：“韬生火。”
韬一个火苗打过来，燃起了干枯的树枝。
云飞笑笑：“韬以不变应万变。万病一个开头。你气血不足，打发了各种各样的病情。”
重阳点点头：“气血足则百病不生。”
“就是这卫生太差了，身上都能搓泥了。底下有水的地方远了点。”
“我们可以做自动收集雨水的房屋。水往低处流，做个水窖。”
“对，让村民们跟我们一起做，来年他们看见好处就会自己做了。”
“做梦吧，看看他们穿的，吃的，在我们眼里没多少钱，知道这药外面买才十几文钱，他们宁愿忍着痛，宁愿看不见，不是懒是没有地方挣钱。”
云飞看看大家：“也或许是有钱，也不知道那里看病。我们到了陌生的地方都俩眼一抹黑，更何况是凡人。”
重阳：“明天，我去跟村长说一声，吃了饭大家赶快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明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