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蛇你敢——!!!”
死对头被她气得发疯,他腰骨连带肩颈,力度悍然爆发,往上气势汹汹一顶。
阴萝散漫随了个呵欠,手指掩着唇,却是高高翘着脚跟,脚尖下落,死死踩住他的手指,好似有一群湿润小蛇窸窸窣窣爬过。
嚣张得无法无天。
赤无伤怔了一瞬,怒声谴责。
“你又不穿鞋袜!脏死了!别碰小爷!”
他甩了几次都没甩开她的脚,手腕反而被抵进柳梢金丝裙裾深处,阴萝恶劣至极,脚跟踩得更深更紧,对方手背青筋本就是狰狞爆开的状态,这下更是淤得发紫,爆出一两根粗壮乌黑的血丝。
“唔……嗯唔。”
赤无伤喉头急促喘动,又拼命压抑住声息。
混、混球!
郑阴萝就是六界第一小混球!!!
小混球撇嘴。
蠢蛇跑路的时候,完美继承了主人兽走留皮,雁过拔屁股毛的家学渊源,顺势叼走了她的冷油丸跟金珠鞋,她有什么办法?
怪自己教得太好?
至于足袜嘛——
阴萝:不穿。
她极其讨厌被束缚,别说是足袜了,就连肚脐眼这一尊白油蚌佛下,也只披着一条流光灼灼的琥珀玉露锦,里头没有任何内衬,凉快得很。
赤无伤伏地的余光看见,小混球裙摆缀着朝霞血鹤,以及她神徽的金箔旋覆花,每一朵都如碗口大,沸腾的金皇色,蓬勃多情,盛开到了极致,从那旋覆花的蕊丛里,露出半边脚趾瓣,它们慵懒舒张,如一颗颗打磨圆润的粉珍珠,热热闹闹挤入了他的手指。
仿佛注意到他的着眼,还使坏往缝隙里钻。
这什么啊?!
人家是牵手十指交扣,他扣仇人的脚趾头吗?!
少年帝子胸腔剧烈起伏,那小霸王还笑嘻嘻道,“我三天没洗脚了噢。”
……?!!!
赤无伤给恨的,“你给小爷闭嘴!”
阴萝耸肩。
既然男四都出场了,那么就不得不隆重介绍下小凡女的绝色后宫了。
她哥,郑夙,峻厉威严,法度化身,勇夺男一宝座!
清冷寡欲,恋爱后又是心软的神,决赛圈必有他一席之地!
她的道侣,九条尾巴的骚狐狸,玩得花,皮相顶,腰也顶,阴萝每次都被他夹到腿软,她年轻不懂事,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就爱那浪荡上天的骚劲儿。你哪里知道,人家还有两副面孔呢,到心上人面前,就是纯情狐狐的深情人设。
阴萝还有俩活眼珠的时候,每次他俩同框,周围全是嗷嗷直叫给我使劲doi的字条儿。
阴萝:?当我这个正主不存在?
而且阴萝行走之间,被弹幕手动p上一顶五彩斑斓的小绿帽,还配字:
喜闻乐见。
她:“……”
就很服气。
就连她的神仆也没落下,混了个男三当当。
阴萝依稀记得,那是个戴着白象面具的大胸男?
原本呢,阴萝跟骚狐狸合契前还想玩玩,后来嫌他腋毛很浓,又不肯摘面具,面具顶得她胸口发疼,就将他踹下了床,扔进人堆儿里不再理会,没想到这大胸人气还不低,涩到弹幕全是口口口口的禁词。
大家记不住也没关系,反正这些股都是小凡女的,跟我们没有一块灵晶的关系!
阴萝:是的,我只是他们py的一环而已。
惨还是我惨,我要是绝世美少年,也不至于成为行走的身体器官。
阴萝腰下夹着一块被炭火煨烫的巨石,不舒服抬高脚跟,嘟囔道,“怎么你腰僵得跟石块似的,没有小时候那么软?”
她震声谴责。
“赤无伤,你都不好玩儿了,你反省下自己呢。”
赤无伤:?!
气、气死小爷了。
小爷都被骑得跟窝囊废似的,还得反省下自己的腰太硬,没有让祖宗您的深夜骑马游体验到极致舒服?!
死对头的腰身渐丰厚,如刀剑,亦如鞭,那种蓄势待发、要将她撕裂的劲儿冲得很,烧得她都微微发汗。阴萝暗想,果然软趴趴的小马驹成长了,若是放到人世间,也是汗血宝马级别的。
阴萝玩心渐起,抓住他的一把高马尾,充作缰绳。
她小腿绷紧发力,夹住细硬灼烫的马腹,“小马乖乖!不对,大马飒飒,驾驾!”
死对头被她玩弄到丢失了凤凰母语。
“大马飒飒,动起来呀。”
祖宗催促。
大马飒飒攥紧拳头,将匣具捶得梆梆响,从牙齿缝里挤出气音,“郑阴萝,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下我手上,否则小爷我——”
“否则什么?你难道还敢当着我哥的面骑我?”
阴萝漫不经心,说得百无禁忌。
赤无伤噎住,这家伙死到临头都是这副死样子。
当然,阴萝从出生时起,就是出了名的小奶蛇。
脸极乖艳。
但扎手扎脸扎嘴,扎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她个头小小,脸盘白釉,头发炭块一样黑浓,小蛇般卷卷绕绕,厚扑扑堆到腰臀,坠到脚踝,其他地方却发育得很庞然,翘着一双腴润秀拔的小玉山,颤耸耸的,肌肤如同熬煮后还未凝固的大碗白羊油。
如此姣好身躯,其他的神女都要紧紧束缚起来,小心翼翼藏在罗衣下,免得招惹来风言风语。
她偏不。
银金色抹胸绣得最是华丽夺目,天上地下霸道无双,那片珠玑烟霞照得三千里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