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瑶这才看见不远处站在门口的林清雾，眼里出现诧异，“清雾，你来了。”
旁边的人没好气道，“你还叫她来做什么，当初谁不知道她嫉妒你的美貌，就一直偷偷给你使绊子，现在还害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要我说应该乱棍打出去！”
说话的人名叫包淑兰，是他们高中时期的同学，林清雾自然还有印象。
那个时候的包淑兰还有刘秀云为首的几个女生总是爱欺负林清雾，不是丢她的书包，就是说一些闲言碎语让她难堪，甚至还把林清雾堵在厕所扇耳光。
直到赵瑶瑶离开之后，那些人好像也对她失去了兴趣，这才让林清雾有时间安心学习。
只是林清雾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们。
果然，包淑兰的旁边还站着刘秀云，对方打扮得依旧很漂亮，可是说出的话却还是让人难看。
“我说，这是林清雾吗，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看她穿得跟流浪汉似的，不是我说，林清雾你是不是太垃圾了，怎么混成这样了？”
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一阵嬉笑声。
林清雾只觉得刺耳，恨不得扭头就走，可是一想起这些人高中时候对她的霸凌，还有盛焕朗也在场，她愣是不敢移动半分。
赵瑶瑶满意地等着周围人将林清雾羞辱了一番，这才假仁假义地开口，“大家都是同学，算了算了，我难得出院，大家一起喝一杯吧，林清雾，你还站着干嘛，过来呀。”
其他人纷纷端起酒杯，林清雾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地抓着双手，“我不用了。”
赵瑶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连让你陪我喝一杯都不行吗？”
盛焕朗眼神一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瑶瑶说的！”
林清雾这才不得不上前，端起一杯酒，她不习惯站在人群中央，想着端着酒杯走到角落的位置待着。
结果没想到被人伸出脚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手中的杯子也应声碎了一地，酒水散落了一圈。
赵瑶瑶故作关心，“哎呀，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林清雾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她不知道是谁伸出的脚，可是这些人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个个都在看她的笑话。
包淑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该不该是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太激动了吧？还是不想和我们喝酒，故意这样的？”
刘秀云继续冷嘲热讽，“该不会是自导自演，想要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吧？”
这些话林清雾在高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很多，这些人总是喜欢在言语上让她难堪，从而得到一些快感。
林清雾低垂着脑袋，没说什么。
从她坐上盛焕朗的车开始，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这些事情，她习惯了。
她面无表情地起身，只是呆呆地站着，没辩解，没哭闹。
赵瑶瑶有些不满意林清雾的反应，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啊，还是说你想着我去打扫？”
周围人听到这里的动静，也纷纷朝着这边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清雾的身上。
她没办法，一点点地将玻璃碎片收好，拿过旁边的抹布擦拭干净，刚要把手中的玻璃碎片丢掉，却见赵瑶瑶用脚指着一处，“那里还有。”
这个举动和平常逗狗的时候没区别。
林清雾假装不在意，不想生气，吵闹，因为今天这场晚宴，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