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迅速关起房门,将走廊的嘈杂声隔绝在外,疑惑问道,“文先生,你在床底干什么?”
“最近针对我的人太多,总得处处小心点,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文仕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回病床上,“而且我总感觉,最近有人在盯着我。”
“文先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哪有人盯着我们。”
“不,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你忘了吗,最近那几篇文稿丢的也太离奇了,也许我真的查到了某些人的死穴越是这种关头,越是要小心。”
文仕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阿诚面前,他看到对方怀中扎着精致彩带的水果,感慨道:
“阿诚,又让你破费了。”
“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的薪水都是文先生你给我补贴的,买个果篮也是理所应当。”阿诚笑了笑,从果篮中取出一只苹果,在衣角擦了擦递给文仕林,随后眉头一皱,
“买的时候没注意这苹果怎么有点坏了?文先生你等我一下,我去跟那店家理论。”
“没事,我不讲究。”
文仕林拦住正欲转身的阿诚,说道,“我的伤也差不多了,咱出院吧。”
“好。”阿诚点点头。
文仕林穿好衣服,跟着阿诚走出病房,刚走到医院的门口,余光突然瞥到一旁,停下脚步。
只见在医院的门口,一个穿着棕色大衣,戴着半框眼镜的熟悉身影,正站在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前,手里抱着一份文件袋,正认真的诉说着什么。
“咦?”阿诚也看到了那人,诧异开口,“文先生,那不是昨天那个拔刀相助的路人吗?这么巧?”
文仕林看着远处的陈伶,眼前也是一亮。
只见陈伶认真的说了一段后,那位医生摇了摇头,回了几句什么,便转身离开。
那棕色大衣的身影独自站在医院门口,沉默许久后,长叹一口气。
文仕林见此,当即走上前去,主动喊住他:
“请留步!”
陈伶脚步一顿,黑色的镜链随着脸颊微微偏转,看向走来的文仕林,清冷落寞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诧异。
“您还记得我吗?昨天在西城外环那边,咱们见过。”
陈伶微微点头,“有什么事吗?”
“我是极光日报的记者文仕林,我知道或许有些唐突,但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文仕林正色道,“我们报社最近在做寻找真善美的栏目,会定期刊登一些见义勇为的民众”
见陈伶神色有些奇怪,文仕林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您因见义勇为登上报刊,我想求职方面会更轻松一些。”
陈伶诧异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求职?”
“你的文件袋上写了。”
陈伶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文件袋上确实贴着自己的名字,联系地址,以及目标岗位的字样,
“好吧但希望采访能够尽快,我也许没有太多的时间毕竟,我下午还有另一家医院的面试。”
陈伶礼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