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整个三区只有我们家阿宴会唱戏,到时候你穿上戏服,化好妆,往那一开嗓,同学们肯定都会震惊的。”陈伶轻笑道。
“他还要上学吗?”楚牧云诧异开口。
“对啊。”陈伶点点头,“他才刚上高一不过入学没几天就生了病,现在他的病好了,应该能跟下一届的新生一起入学。”
“哥,那我到时候唱什么比较好?”
“只有你一个人唱的话,思凡就挺好”
“那我再去练练!”
陈宴眼底放光,当即披着那件敞开的大红戏袍,噔噔噔的跑回卧室,就要再开始练习。
说到底,陈宴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这个年纪正是渴望朋友,渴望被关注的时候当年陈伶上学的时候,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拿个吉他走上舞台,在无数师生前露一手。
可惜他压根不会。
但对陈宴来说,能将自己的兴趣与表演结合起来,是个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
“先不急。”陈伶无奈笑道,“收拾一下,一会准备吃饭。”
陈宴见此,乖乖来帮陈伶洗菜,就在这时,他余光瞥到棉大衣上的两个大窟窿,眼眸微微收缩。
“哥,你衣服怎么了?”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没事,就是刮到了。”
正在看书的楚牧云闻声看来,镜片后的眼睛顿时眯起
“你中弹了?”
陈宴猛地抬起头。
“没有,没打中我。”陈伶感受到陈宴的目光,当即解释,“他们开枪太慢,被我躲过去了我没受伤。”
楚牧云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确实没受伤。”
“哥,什么人开枪打你?”陈宴冷声问。
“是”
陈伶正想说冰泉街,但看到陈宴那双闪烁着彻骨寒意的眼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就是两个小混混已经被执法者抓走了。”
他知道陈宴是融合者,也知道那天晚上,陈宴就是在冰泉街大开杀戒如果他再说出冰泉街三个字,他担心今晚陈宴连夜再去把那条街屠光。
要知道,现在那条街大概率已经被执法者占领,一旦陈宴再去,很可能会遇见审判官。
听到这,陈宴的神情才缓和下来,他默默的将破洞的棉大衣抱起,
“我去给你缝上。”
陈宴的戏袍都是他自己做的,缝补一件衣服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事。
“他们拿着枪你是怎么打赢的?”楚牧云注视着陈伶的眼睛,似乎要看透他的内心。
“他们拿着枪,但不会用,连打几枪都打在衣服上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伶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拥有杀戮舞曲,那涉及到剧院与“观众”的存在。
“没什么。”
楚牧云收回目光,凝视着书本封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人吃完晚饭,便各自回屋,夜色笼罩整片天穹,唯有蔚蓝的极光无声浮沉。
陷入睡梦的陈伶,意识早已飘入剧院之中,
死寂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是楚牧云。
镜片在极光下反射着苍白的微光,那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熟睡的陈伶,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意。
他捏着冷月般短刀的右手,缓慢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