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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浩然的脑袋看着有点惨,嘴角淤青,额头红肿,脸蛋子上好几块血印子,头上顶着挺大的包。
曹浩然低着头坐在饭桌上,手垂在桌子底下,向缺看了一眼笑道:“脑袋摔坏了,手也不好使了?”
曹庆国和王惠芬站在桌旁有点着急的问道:“不是,你这孩子怎么搞的啊?”
曹浩然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道:“不是说了么,摔的,不小心绊了一下,磕的”
向缺从桌底下把他的手给拽了上来,上面全破了,手指头上好几道口子,曹庆国迷惑的问道:“不是,你这每星期回家这脑袋怎么摔的都跟释迦牟尼似的呢,每次都顶着个大包回来,怎么的?马路牙子看你不顺眼,就让你摔了啊?我活了四十多年,都没你这一个来月摔的多,你给我解释一下,是你的小脑不发达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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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问道:“不是一回了?”
王惠芬愁眉苦脸的抹了了抹眼角,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两三个星期回来,每次身上都带着伤,你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说是走路摔的”
曹浩然倔强的抬起脑袋,咬着嘴唇说道:“嗯呢,就是摔的”
曹庆国抿了抿嘴,说道:“我他妈是真服你了·······”
向缺拿起筷子递给他,淡淡的说道:“摔就摔了吧,谁走路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来,先吃饭,补一下,回回血”
曹浩然伸出红肿的手接过筷子,含着眼泪食之无味的一口一口吃着饭菜,向缺也没再问他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这屋里没一个瞎子,摔能把伤给摔的遍布全身,就这技术含量比中风和半身不遂的人走路摔跤都要厉害,你说你要再追着他问,有意思么?
这顿饭吃的挺沉闷的,曹庆国和王惠芬挺上火的拿眼睛直瞄曹浩然,他就低着脑袋囫囵着把饭菜吃完,碗筷一方说了句回屋了就起身离开了。
向缺掏出烟递给曹庆国一根,点上后说道:“干爹,干妈,上火呢?”
曹庆国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懂事,不想让我们操心,有话就憋在心里也不往出说,但我和他妈是傻子么?他第一次回家我们就看出来不对劲了,这孩子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一次两次那还行,穷人家孩子没钱没关系,受点欺负忍就忍了吧,但这都第三次,在这下去你说孩子给打坏了咋办?”
王惠芬收拾着桌子,挺无助的说道:“要不,干脆我看这学就别上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天天挨打,铁人也受不了啊”
“学得上啊,不上,他拿什么出人头地呢”向缺弹了弹烟灰,想了想然后起身说道:“我过去看看,带他去学校看是啥状况,有问题那就解决呗,对吧?”
“小安呢,你说,这不给你添麻烦么”
向缺呲着牙说道:“一家人还说两句话啊?”
卧室里,曹浩然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向缺坐在床边,把杯子拉下来说道:“别睡了,我带你出去溜达一会”
“不的,脑袋疼,睡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