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羞愧道:“回殿下,末将的确是被父亲派回咸阳送信,却并非一人,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只末将一人逃脱。”
赵义表情冷下来:“敢在大秦境内,对大秦将领下手,还真是胆大妄为!可看清是何人所为?”
王离摇头:“当时天色已晚,末将一行人都不曾见到伏击者真身,只是被一群鸟兽袭击,其余人当场毙命,末将意识到情况不对,只能先行突围出去。谁料坚持了不到几日,就已是……”
“那你可在沿途寻了官府?”赵义问道。
王离回道:“末将急于赶路,只放飞了数只信鸽,本打算再行百里,去郡城……”
结果他却没支撑到去往郡城,就突然毒发了。
为什么王离不在沿途县城落脚,恐怕要么是担心县城里也不安全,要么就是觉得小小县城不足以挡住追杀他的人。
这也能理解,以王离一行人的实力,完胜小小县城里的衙役,却被伏击,只一人逃脱。
除非是赶赴郡城,有着大批守军的地方报信,否则,去了县城,无非就是给县城招灾而已。
赵义就知道,对方所带来的消息,必是很重要。
“如今遇到殿下,末将便是立刻死了,也能完成父交与末将的任务了。”王离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物,双手递上。
赵义接过来,发现这是一份血书,竟是求援信!
九原郡竟然出了事?
可无论是朝廷,还是赵义,竟都不曾听闻!
“异族集合百万大军到了九原郡外?”赵义看完血书,立刻吩咐人,将这消息速速送去咸阳。
至于是真是假,咸阳那边自有判断。
而赵义这里,也要立刻问一问。
这其实也是王离不解的地方,王离神情茫然了一瞬,回道:“是,殿下,早在半月前,九原郡就已是与异族的百万大军激战,不得不闭关守城。可送去咸阳的奏折、书信,都石沉大海,无一回复,末将的父亲这才不得不派末将带着人亲回咸阳送信。”
赵义神情凝重地说道:“连孤都不曾接到这消息。”
他可是在九原郡留了人,若消息真能顺利送出来,他必然早就该接到消息了。
可这消息却并未送到他手上,再一听王离所说,赵义就知道,九原郡的确是出了大问题。
不仅是异族百万大军集结在边塞,更因这消息不同,恐怕是有人捣鬼!
“不过你放心,你既是遇到了孤,这消息必然能送回去。便是不能送回去,孤也打算立刻前往九原郡,去解九原郡之危。”
公输仇在一旁动了动嘴唇,想劝说殿下几句。
但话到嘴边,见大司命、少司命二女都不劝,他也将话咽了下去。
等到他们这几人出去,公输仇忍不住问大司命跟少司命:“两位姑娘,无旨意前往边关,这怕是……”
“我知你想说什么,但此事却劝不得,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该清楚了?殿下既是做了决定,就不可能再更改。你我能做的,就只有跟随左右,为殿下做事。”
大司命说这话,既是解释,也是警告。
公输仇苦笑一声,道:“也罢,老朽既是跟着过来,总不好自己回去,若是前往九原郡,那便去吧!也正好让老朽带来的机关兽都动一动!”
赵义说到做到,一面送信回咸阳,一面整顿了一番人马,直接丢下墨家机关城,带着一万大军,直奔九原郡。
晓梦立于山头看着大军匆匆离去,想了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