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林季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样,无论云州还是梁城,你都别急着走,先随林某去看个热闹,正巧,林某还需你帮个小忙。”
那船夫满脸疑惑还未答话,却见林季猛的一脚踩在船桨上。
啪!
那船桨的另一头惊然落水,激起一丈多高的水浪。
呼的一下,直把小船向岸边涌去。
林季脚尖一勾,那船桨打着旋儿凌空而起,随即又若利剑一般直冲而下。
咔的一声,刺透船尾硬生生的把小船钉在原地。
不由分说,林季一把抓了那船夫的肩膀一纵十丈,落回地面:“走吧,回城再说。”
船夫扭回头看了眼那艘早已漏水沉没的小船,满心无奈却也发作不得,只能一瘸一拐的跟着林季。
林季放慢了脚步,一边与那船夫并肩齐行,一边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虽习了邪术,可我方才抓你时,你下意闪躲间的动作,好像是…摘星手吧?”
船夫一楞,可还没等他回答,林季又补充着道:“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是在哪儿偶尔得了一本秘籍之类的鬼话。就像蛇惧盘身,狼逃夹尾一样,这都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如果……林某猜的没错的话,你本是太一门徒吧?”
“这……”船夫略一迟疑,不得不承认道:“天官好眼力,小人确曾入门太一。”
林季点头道:“太一门底蕴深厚渊源流长,莫说在襄州,即便放眼九州天下也是少有与之并论者。以你的资质,即便不被几大长老选为嫡传,至少做个内门大师兄也是绰绰有余。以太一门的传承和资源,自是不愁破境连升入道有时,你又何必背叛师门,学了邪道呢?”
“我……”那船夫疑虑了下道,“在我年少时期的一次试炼中,错手杀了二长老的嫡传弟子,甚怕责罚,这才背门而逃。”
“是么?”林季扫了他一眼道,“可据林某所知,真要发生了这种事儿,只能说明你天资出众,太一门长老们只会予你小罚示众。随后便会暗中争夺,各个都想收你为徒!而且,就如你所说,太一门的弃门逆徒,道阵宗可敢再收?”
一听道阵宗三个字,船夫呼的一下变了脸色,立时站住不动了。
直楞楞的看着林季,仿若远比方才被他堵在船上时更为惊愕。
林季也站了住,就那么抱着双臂笑呵呵的看着他。
呆愣半响,那船夫才恍然道:“原来林天官此番潍城一行,不是随意而为,却是专门来查我的?”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林季冷哼一笑道,“大秦在时,若有六境巅峰的邪道为非做歹,祸生一方,的确值得天官亲往。可如你所说,如今那大秦风消雨散,监天司也如昨日黄,就算你祸乱潍城,也有四大世家和金顶山明光府在,还用不着林某插手,可事关离南老贼,林某却要一查到底!”
“林某平生最恨别人骗我,而且还用的是如此低劣的骗术,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