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听说三楼里做的都是些以妖兽为食材的佳肴,用来款待各路修士.当然,若是达官贵人想去尝尝鲜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听说妖兽的血肉常人难以消瘦。”
“是有这个说法。”林季点点头,“那四楼呢?刚刚来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这里有四层楼。”
游行之摇头苦笑道:“这丰泽楼四楼,下官这辈子是不敢指望了,倒是大人您应当是有资格前往的。”
“怎么说?”
“三品以上的大员才有资格在四楼设宴,亦或者是六品以上的修士。”
“好大的规矩,他们怎么敢?”林季诧异。
三品以上的大员,哪个不是朝廷的栋梁?
六品以上的修士,哪个不是名声赫赫的人物?
这区区一间酒楼,就敢这般的划下规矩,谁给他们的胆量敢给京中的官员和修士划分层次的?
“此处到底什么背景,在这京城这般胆大包天?”
“大人,这酒楼就是咱们监天司开的。”游行之低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林季神情一滞,紧接着狠狠瞪了游行之一眼。
“你是觉得平日里的差事少了是吧?敢看我的笑话?”
“大人息怒。”游行之连忙讨饶,又道,“本来有些事情准备给大人通禀,但因为大人说要带着下官吃馆子,因此下官也就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什么意思?”林季不解。
游行之正准备开口,目光扫过楼梯口,随后又不说话了,而是指了指楼梯口的方向。
林季回头看去,就看到两个公子哥上了楼梯,在小二的指引下到了另一边的隔间中去。
那两个公子哥,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被林季收拾过的吴贵,那位通政使吴思成的公子。
“那小子已经被放出来了啊。”林季暗笑两声。
这小子也是倒霉撞到他手上,刚好又被他送到了跟他爹不对付的孙河崖手上。
想来他应当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呵呵,二层只有官员能上来。”林季嘲讽似的笑了笑。
“子凭父贵嘛。”游行之耸了耸肩。
林季又问道:“然后呢?两个公子哥而已,有什么可说道的?”
“林大人认得吴贵,却不认得吴贵身边那位吧?”
“怎么,他有什么特殊身份?”
“他姓穆。”
“哪个穆等等。”刚问出口,林季忽然反应了过来。
在这京中能让游行之提起的穆,只能是当朝右相穆韩非的穆了。
“他便是穆凯,贪了千万赈灾银嫁祸给沈宏的那位国舅?”林季有些意外。
“正是此人了,不过刚刚那话大人最好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游行之提醒了一句。
闻言,林季心中泛起了几分厌烦。
他可不想跟这帮权贵打交道。
“别跟我打机锋了,为何带我来此,把话说明白些。”
“穆凯常来这丰泽楼,而且他有个习惯,会喜欢打听有谁也在此处用膳。若是碰见熟人了,他少不了要来敬杯酒交谈两句。”
话音落下,游行之突然起身微微一礼。
“下官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大人见谅。”
就在林季还云里雾里的时候,另一边突然响起了洪亮的喊声。
“那姓林的杂碎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