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依旧躲在林枫身后默不作声,此刻她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安,不知他接下来会提什么条件。
“接下来的条件与你无关,我要和她谈!”
他修长的大手一指躲在林枫背后的林梦,又向门外叫了声,立即进来两位保镖要带林枫走。
林枫无奈地看着他,语带乞求:“别伤害甜甜,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爱她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呢?你多虑了。”
他大手一挥,保镖便推着林枫向门外走去。
随着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林梦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下去……
她感觉此刻的空气都凝结了,她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墙角,再无可避,只好低下头绞着手指头玩,
但心里却像打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头上也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正当林梦处于高度紧张之时,却听他哈哈哈大笑起来,她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抬起头颤声问:“你……你……笑……什么?”
他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声,大步向她走来,在她即将逃跑之际一把扯住她,
抬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她一看之下差点尖叫出声:
此刻的他双眼泛着红血丝,眼角还有细碎的血珠滚下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呈青紫色,面上表情狰狞无比:
“说你爱我,否则我捏碎你的下巴,你信不信?”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林梦不由痛呼出声:“你放开我,好疼,求你了……”
“你和林希一样无耻,骗了我的心,却又随手把我像扔块破布似的丢弃。你说你可不可恶?
前几天你还说你最爱我呢?水性杨花的女人,该死!”
他边说边将林梦甩在床上,欺身压下,低下头吮吻着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没有任何的温度,抓着她双手的左手也冰凉如水,眼角还在不停往下流血泪,林梦早已吓得瘫软成泥,忘记了反抗……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放开了她,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双眸猩红紧盯着她惨白的小脸,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甜儿,你迟早是我的女人。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做你的男人,从我在火车上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想要你!
可你……你居然对我爱搭不理的。从来没有女人看到我会不动心,你是第一个。
后来在潇湘人家吃饭,还记得你在洗手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林梦痛苦地闭上眼,她不敢看他充血的双眸。
他却硬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睁开双眼,故意凑在她眼前笑的诡异无比:
“你要是再敢昏过去,我就敢趁你昏迷时要了你,你信不信?”
也许是紧张到了极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林梦在他的威胁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悯与怜惜:
“你放开我,我不会再昏过去了,你这样生气,自己也很痛苦吧!
你其实是希望有人爱你的,但大多数人看到你此刻的样子只会害怕的大喊大叫,甚至晕死过去。
正因为如此,你会更愤怒,因为没有人理解你,心疼你,你的心底深处是孤单的,脆弱的,对不对!”
“甜儿,我爱你,你说的都对,但我……我……只想做你的男人,要了我好不好,我……”
说到这儿,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双颊一红,嗔怨地看了林梦一眼,叹气道,
“我本来想换一副干净的躯体好配得上你,可……算了,反正你也不怎么干净,你的男人也一大堆,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说到这儿,他的面色已恢复如常,缓缓地放开了林梦,静静地坐在床边,仰头望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林梦如遇大赦,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刚想逃跑,又想起他最怕人逃跑,最恨人怕他。
便压下心中的恐惧与不安,轻轻推推他的胳膊,他回过头,俊美的容颜露出了一丝欣喜:
“你不怕我了?你不想着逃跑了?你肯接受我了?”
“我会试着接受你,但你别总吓我,我一时半刻心脏受不了,我们好好聊聊天,好不好?”
林梦试着握住了他的左手,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心内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有生气时才会那样,看来只要不惹他生气就好,想到这儿,她对着他嫣然一笑,
“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已经不怎么怕你了。你其实很孤单,要不这样吧,你和我哥长得这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如果我爸妈见到你,也会吓一跳,干脆我让我爸妈认你做干儿子吧,这样你就再也不孤单了,我爸妈也多了一个儿子,我也又多了一个哥哥,好不好?”
他望着她真诚的眼神,不觉失了神,好半天不言不语,任由她握着自己的左手,见他有所松动,她再接再励道:
“你如果做了我的哥哥,就会有好多人爱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一大堆。
可如果你非要和我在一起,你知道难度比较大,花老师估计不会答应,他家背景深厚,我们也惹不起。
何况,当情侣和夫妻很容易分手,当兄妹却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爱情是这个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再说,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副和你如此匹配的身体,我想,你也应该好好珍惜它吧!”
“林甜甜,你少花言巧语骗哄我,我才不要当你哥呢,我要当你的男人,我……”
说到这儿,他一把将她揽入怀内,激动道,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你的男人,我怎么会甘心当你的哥呢!
我爱了你二十多年,我看着你出生,爱着你长大,又看着你和别人结婚生子,
我……我恨不能杀了你,可我又爱惨了你,我想当你的男人,我不会当你哥的,何况你的亲哥堂哥表哥一大堆,也不会稀罕我这哥,我……”
“你究竟是谁?是罗衣还是宁怿,还是叶明?”
林梦心中的恐慌越来越盛,她拼命推开他,蓦地从床上站起来,仔细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嘶吼道,
“快说,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打死你!”
一面说一面扑上去狠命踢打着他。
而他则好脾气地任由她打,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才缓缓止住手,无力地躺在床上。
“甜儿,不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你答应我,和花若溪离婚,和我在一起。否则,你自己看吧!”
他边说边扔了一堆照片在她身边,面容肃穆,言语冰冷,
“甜儿,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你的男人,如果你不同意,我情愿一辈子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说罢,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