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下午六点,叶伊斯克安特第一机动集团军司令部。
王忠放下前线初步汇总的伤亡和战果报告,对巴甫洛夫说:“损失还是很大,普洛森装甲部队就是我们过不去的坎。”
巴甫洛夫:“去年我们几次交换比漂亮的战斗,一次是占了敌人没有对付T34的经验的便宜,剩下两次都是预设阵地防御战。
“我们确实还没有在平原装甲对冲中占到过便宜。之前叶伊斯克外草原上进行的装甲对射,我们还有涡流的装备优势,最后都打成那样。”
巴甫洛夫说话的同时,波波夫拿过初步汇总报告,看了眼说:“其实损失大的主要是坦40军嘛,他们是旧式的坦克部队,连无线电都没有装备多少。侧面证明我们在我们集团军采取的新措施十分有效。”
王忠:“可以这样说。可惜目前无线电产量还不足,我们来之前装备部给的报告说,要到今年十月,才能保证生产出来的每一辆坦克都有无线电。”
安特的很多精密工业主要设置在圣安德鲁堡工业区,现在圣安德鲁堡处于普洛森的包围中,损失的产能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
波波夫:“这样想想,我们这么多无线电有点奢侈。”
王忠:“我不会减少我们无线电配备的,不!我们集团军的兵员素质本来就比普通安特部队高,多装备一点无线电充分发挥兵员素质的优势,远比把无线电交给全是新兵的部队好。”
波波夫笑道:“我没有说要减少我们的无线电啊。”
他话锋一转,回到了当前的作战目标上:“我们现在已经打疼了敌人第十集团军,接下来就看那假坦克能不能骗到敌人了。”
巴甫洛夫看了看表:“差不多到敌人侦察机来的时候了,以往每天都是这时候来,照完相趁着夜幕降临跑回去。”
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巴甫洛夫立刻拿起听筒:“司令部。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听筒,他对王忠说:“来了,彼得修士听到一架高空侦察机和多架轰炸机,应该是来轰炸我们顺便侦查的。”
王忠:“很好,让高射炮部队演得像一点!另外在预定位置点燃轮胎。”
点轮胎是为了制造黑烟,用黑烟干扰敌人的照相侦查。不过这一次王忠专门调整了轮胎堆的位置,确保留下足够多的“缝隙”,让敌人发现集结的“坦克部队”。
下完命令,王忠喜滋滋的切换视角,寻找天上侦察机。
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混在轰炸机中的侦察型,靠着俯瞰视角这外拐,他甚至清楚的看到了玻璃后面敌人观察员的脸。
你可千万要擦亮眼啊,观察员达瓦西里!看清楚地面的坦克!
编号103的普洛森侦察机上,空军少校汉斯弗雷德正在操作轰炸瞄准镜改装成的对地观察装置。这个装置和飞机腹部新增加的高放大倍数照相枪联动,只要弗雷德按下装置上的按钮,就会拍摄一张照片。
而飞机老的照相机依然保留,打开计时器之后会每隔一段时间拍一张,冲洗出来的照片可以连成一条线,详细记录侦察机飞过的敌占区。
弗雷德少校仔细观察地面,这时候耳机里传来机长的声音:“有看到什么吗?”
弗雷德:“还没有。敌人点燃了轮胎,用浓烟来阻断我的视线。”
刚说完,飞机前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炸开一朵黑色的小花。
安特人的高炮打上来了。
飞机明显向右倾斜,玻璃外面也可以看到其他轰炸机也在右盘旋。
地面防空炮打出的火力杀伤区域对轰炸机的效果一般,但普洛森飞行员不太想赌上飞机的装甲和结构强度,强冲杀伤区。
机群航线切换到东南,绕过已经挤满了黑色烟云的杀伤区。
刚恢复平飞没多久,编队长机开始左盘旋,于是弗雷德脚下的地板又开始左倾斜。
但这个过程中,弗雷德全心全意的使用观察镜看着地面。
突然,他高呼起来:“不对劲!烟雾
说话的同时,他连按几下操作钮,让照相枪连续拍摄。
机长的声音从内线通讯传来:“确定吗?”
“不确定。烟雾遮蔽了视野,我只能看到冰山一角。我请求降低高度!”
机长沉默了几秒,说:“等轰炸机炸弹爆炸,稍微改变风向,也许就能看清楚了。”
这时候防空炮新的火力打击区出现了,又在普洛森机群飞行方向的侧面。
但这一次安特人留了个心眼,还有一些高炮没有进行提前预瞄,而是盲猜了一下编队的新航向。
他们猜到了,当然也可能是长期研究普洛森飞机的机动规律总结出了经验。
毕竟普洛森的领航员也好,编队长机也好,都喜欢照着教条行动,这不是偏见,是他们确实如此。
总之编队长机刚开始转向,就有黑色的云朵在机群中出现。
一发高炮炮弹在103号机附近炸开,弗雷德少校听见身后的机舱里传来碰撞的声音,然后内线里传来机枪手的叫骂:“妈的!我被弹片打中了!该死!”
弗雷德还是没有理会这些,继续盯着地面。
突然,一发破片打穿了他战位的玻璃窗,碎玻璃,然后打碎了他左手边的仪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