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大战,天下的局势逐渐地明朗起来,顺治朝廷取天下已经毫无疑问,就算余少雄和张竑再怎么挣扎,也很难是顺治朝廷的对手。
早早就投靠顺治朝廷的官员都非常的高兴,尤其是凉州、北州和并州的官员,他们是最早投靠朝廷的,势力也早就扎稳了脚跟。
最高兴的还得是袁本安和吴博渊了,他们原本是无望进入权力的中心成为丞相的,天下大变之下,两人的身份水涨船高,随着中原和荆州的夺取,两人的地位愈加的高了。
余少雄的求和没有得到朝廷的允许,但扬州的各级官员却开始悄无声息地投靠朝廷,他们不想成为余少雄的牺牲品,渴望谋求个更高更好的出路。
最先投靠过来的是广陵郡和豫章郡,这两地都是靠近荆州的,余少雄的重兵在庐江郡,这两地的郡守投靠后,曹璋没有急于派人占领,以防引起余少雄的警惕。
同时,他们将其子余小虎以其父叛逆的罪名逮捕入狱。
张竑朝廷的压力山大,余少雄没有了反抗的心思,想着如何才能霸占住扬州地盘,成为封疆裂土的王,也就不会再配合张竑出兵。
面对顺治朝廷的步步紧逼,张竑倍感压力,这种压力不光是在兵力方面,更多的来自于经济和物资方面,仅仅靠冀州和幽州还有高句丽的地盘,根本无法满足自给自足。
最直接的问题就是吃穿用具,物价快速飞涨。
原本最廉价的粗布都开始涨价,粮食更是涨得飞快,幽州和高句丽的产粮并不高,几乎都要靠冀州来满足粮食的供应,再加上曹璋派富商在冀州做空粮食和物价,导致他们的粮食更加的紧张。
张竑还不敢断了商贸。
虽然贵了些,最起码能够买上,要是断了商贸,有些他们产不出的物品就直接断了,这也给了曹璋空子,让富商钻入冀州作乱。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卖粮,把冀州士族豪强手里的粮草高价卖出冀州,无论冀州豪强出价多少都收,这使得冀州的粮草进一步减少。
朝廷没有粮草,只能从外面往进卖,价格再翻一倍。
尽管张竑朝廷已经制止了粮草的出境,但没人能够阻绝高额的回报,想方设法地把粮食送出去,都是,各道路上的关口都被商人用金钱打通。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哪怕张竑的命令再严,也挡不住人们对金钱的贪婪,主要是顺治朝廷给的太多了,他们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种情况短短持续了半年时间,张竑朝廷就已经被耗干了,无论是粮草还是金钱,都被耗空了,只有
顺治朝廷牢牢把控了张竑朝廷的粮食。
这就是弱国的悲哀之处。
以当下的这种情况,张竑朝廷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就连维持大军的正常物资都无法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