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岳山棋使出的力量之大。
祁尚宇见曹璋受伤也吓得不轻,慌忙奋力挥刀逼退了岳山棋的再次进攻,给曹璋喘息之机。
“呼!呼!”
虎口脱身,曹璋浑身被冷汗浸透,粗重地缓了两口气,运转劲气灌注四肢,恢复了双臂的知觉,手臂骨关节传出“咔咔”脆响。
“快撤!”
祁尚宇硬撑着岳山棋猛烈的进攻,快速扭头面露决然之色的大喊一声,又跟岳山棋战在一起。
曹璋拉弓搭箭,弓瞬间拉满圆,瞄准岳山棋的头颅,咬着牙松开弓弦,箭矢颤抖间化作残影射去,紧接着继续拉弓搭箭,接连射去,嘴里喝道:“祁将军快走!”
利箭射来,岳山棋不得不甩刀挡开。
有了这个功夫,祁尚宇赶紧脱离岳山棋的攻击范围,两人勒马扭头奔走,同时张弓回射。
岳山棋瞪着愤怒灼灼的目光,咬牙切齿地看着曹璋离去。
这个时候,罗布柯达也从后面杀来。
“岳大将军!”罗布柯达见岳山棋满面寒霜地看着曹璋的背影,“看来你也很恨曹璋嘛!”
岳山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大将军恨不得吃起肉,喝其血!”
罗布柯达:“何永泰怎么样了?”
岳山棋收起熊熊燃烧的怒意,平复下自己心情,回脸看了一眼罗布柯达,说:“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但也不能保证。”
罗布柯达:“何永泰死了,西北咱们可就没有对手了,你答应好的,我只要北州,其他的地方都是你的。”
岳山棋给他一个冷淡的眼神,没有说话。
邬斗书策马而来,喘着气说:“何永泰受伤不轻,若是撑不过去敌军必然军心不稳,此乃天赐良机也,大军压上去,以待其变。”
岳山棋犹豫道:“大军劳顿……”
“敌军同样劳顿困苦!”邬斗书的语气掷地有声,“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毅力,我们累他们也累,只等何永泰一死,我们必可大获全胜!赏将士们些银钱,鼓舞士气便可。”
岳山棋不再犹豫:“传我军令,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全军出动,给我压上去!”
于是,岳山棋大军紧随其后压上去。
最后两军在清水河南北岸安营下寨,相互对峙,却高挂免战牌。
刚回到军营大帐,何永泰已经快不行了,气息虚弱得几乎于无,曹璋凭借自己的医术扎了几针才缓过神来,但也是艰难的维持。
岳山棋的那一刀太狠了。
何永泰眼神黯淡地看着帐中的众人,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军帐中。最后,何永泰的目光停留在曹璋身上,艰难地说:“我…命不久矣,公有领军之…之才,我把大军……交于公,心可安也!”
曹璋脸色悲痛:“何大将军!”
何永泰艰难地将手伸进怀里,从里面拿出大将军印信,送到曹璋手心:“它…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