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柯达的大营中。
左右各坐着三位大汉,腰间挎着弯刀,居中上座的就是搅得大靖不得安宁的罗布柯达。
罗布柯达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样子,短胡子,眼神非常有力,整个人壮而不胖。手里拿着短刀,割着桌子上的羊肉,送入嘴里咀嚼,就着奶酒喝。
“大汗!”
左手第一位的智囊徐富集抱拳,“岳山棋送我们军械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实力,如今有劫掠了并州,粮草充足,怕是想借我们的手杀了何永泰。”
“哼!”
罗布柯达冷笑一声,“就他岳山棋聪明?他的想法本汗还能摸不透吗?放心,他既防备着我们,又不得不好好养着我们,不然,他手里哪来兵权?”
“话虽如此,但若是能够寻找机会杀了岳山棋,大靖则无人能是我大军的敌手,到手,这大靖的江山美女可都是咱们的了。”徐富集说。
“岳山棋不好对付!”罗布柯达跟岳山棋打过仗,知道对方的厉害,想着说,“咱们手里的兵力很弱,经不起直面硬战,就比如现在的何永泰,咱们若不是打伏击,咱们的兵力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徐富集笑了起来:“所以咱们给岳山棋来个以假乱真,保存实力。”
罗布柯达眉头一皱:“以假乱真?”
徐富集点头:“以目前的兵力,咱们不是何永泰的对手,就算是打伏击咱们必定损失不小。不如拉咱们掳掠来的汉人当挡箭牌,做出败退的假象,把岳山棋的门面露出来,叫他们去打。”
“哼!”
对面的将领禾搭歌冷笑,“岳山棋是傻子不成?咱们把门面露出来,人家岳山棋难道是傻子不成?岂会跟何永泰去打?”
徐富集哈哈大笑:“他不得不打!”
随后解释道:“岳山棋野心深大,小小的将军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奈何头顶上有个皇帝压着,他没办法,但前面有个北凉王的例子,岳山棋的心思就动在了这里。”
“咱们把门面露出来,岳山棋要是不打,势必要跟何永泰的大军联合行动,到时候咱们必死无疑,岳山棋就会立即失去兵权回京师,这不是他想要的,剩下一个选择,突然发动袭击,攻打何永泰,必然能够他何永泰打得措手不及。”
“到时候,北州、凉州就是岳山棋的地盘了,拥兵二十万,跟太康皇帝要个北凉王不过分吧。”
众人纷纷点头。
无论是岳山棋和何永泰,两人都是竞争关系,何永泰挡住了岳山棋的路,岳山棋的眼里绝对容不下何永泰。而何永泰绝对地忠心于太康,必然不能容下有反叛之心的岳山棋。
“好!”
罗布柯达端起酒杯,“就以军师之言,来!干杯!”
……
何永泰大营。
“此处距离云中还有五十里路,再往前走就很容易碰到罗布柯达的大军,”马原指着沙盘说,“想必这个时候,罗布柯达的口袋已经布置好了吧。”
“罗布柯达要是布阵以待,说明岳山棋真的跟罗布柯达有勾结,”秦怀勇气地拍桌子,“要是真如此,我势必斩下岳山棋这个叛将的脑袋以谢皇上!”
“不急!”
何永泰坐在上面,面色平静如水,“岳山棋的兵马刚刚抵达雁门关,还未出关,咱们就在这里多驻扎几日,等岳山棋的大军到了这里再说。”
“将军!”
马原说,“您的意思是,要逼得岳山棋出手?”